听溪的腕子还握在江年锦的手心里,他的脸上蒙着阴云,看一眼都觉得心惊。
她的腿还在打颤,一步一步走的费劲。
“到底能不能走?”他闷着声。
“我能。”听溪的声音轻轻的。
江年锦瞪着她,停住了脚步顺带一把将她攥停在原地。
听溪还没来得及抬眸,眼前的世界又斜了。她抬了一下手还未按住自己的额头,整个人就腾空起来。
江年锦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了。
“你干什么?”听溪的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她的声调因为惊恐提的很高。
江年锦掂了掂手里的人儿,没说话,径直往休息室走。
“你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她使劲的揪着他的衣襟,好像双脚一离地,所有力气又都回来了。
他却似丝毫没有听到一样,任她挣扎着,任周围的目光如箭一样的射过来。
听溪反抗无果,干脆低下头让四散的长发掩住自己面容,直到江年锦把她放进休息室的沙发里,她才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抬起头。
江年锦往饮水台方向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热水,他随手往听溪面前一递,扭头也不管她接是不接。
听溪看着他,在他即将不耐收回水杯的刹那伸手过去将水杯握在手心里,那阵暖流一点一点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她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忽然想不起,刚才搅乱她心间一池春水的人,究竟是莫向远,还是江年锦。
江年锦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的手抄放在裤袋里,整个人笔挺的像是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