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走了很久,身后都没有人跟上来。她回了下头,看到江年锦还站在警局的门口,远远的望不见表情,只觉得这样的背景下,更显他一身的正气。
来到加安后的她总是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而将她带出困境的那个人,总是他。
眼前无尽的黑和身上彻骨的冷,让她想起那日幽深的暗巷和那群步步逼近的**。这大概是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灰暗的一段过去,足以和莫向远的离开比肩。
她不愿记起,却又无法忘掉。
听溪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耳蜗,背过身去,最困顿无望的时候,耳边似乎就会传来那些**讥诮的笑意。
那日的她只会喊着“不要过来”,就像自己只会在梦中对着莫向远喊着“不要离开”。
一切都是徒劳,一切只是自不量力。
她倾身,靠在了江年锦的车门上。她看到他正快步朝着她站立的方向走过来,明明他越走越近,可是他模糊的面容却依旧模糊。她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
顷刻间,江年锦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
听溪深吸一口气,她又睁开了眼睛,视线就这样清明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上的味道所蛊惑的,他的眸子尤其的亮。
“我又冷又饿。”听溪咧了咧嘴。
江年锦看着她,黑眸里的情绪转瞬即逝。
听溪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的对话,好像也是她说了这句话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