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换下衣服又自己简单的卸了妆,换装间里静悄悄的。
一色跑进来说江先生晚上请大家吃饭,一时间整屋子的人都沸腾着涌了出去,她被落在了最后。
那闹哄哄的场景,她想想,也不愿意去。而她不去,正合沈庭欢的意。
听溪随手将自己的长发绾成马尾,往镜面里瞧了一眼自己。
那光秃秃的脖子,她摸了一把,有什么不对劲了。
她定了定神,凑近了一点,她的链子呢?
听溪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各个口袋都搜罗了一圈无果。
这轻细的链子,每天挂在那儿都觉不出重量,这会儿忽然不见了,倒显得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她挤着自己的眉心在原地旋了个身,目光丈量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线。她的东西今天经了多少人的手她已经不记得了,哪个环节被遗落都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要,那么,如果还在里外也逃不出这个地方。
听溪哈着腰低头仔仔细细的将这个化妆室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她的链子。
心里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痛觉醒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失而复得的,人也一样。
听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不死心的扶着化妆台蹲下去……
“你在找什么?”
江年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抱着臂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溪的视线低,顺势看了一眼他的鞋。黑亮的皮鞋,那底看着也不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路的,竟可以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敲了门的。”
江年锦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往后一挪,指了指门,原本敞开的门,这会儿被他给合上了。
听溪站了起来。
“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江年锦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原来你知道。”
听溪感觉被抓了现行,一下子无言以对。”丢东西了?”他又问。
听溪点了点头。
江年锦看着她暗了光的眸子,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与刚才台上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很贵重?”他问着,四下望了下,“我让安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