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远走上来。
“是不是不在?”
他话音刚落,里面传出来一阵嘤嘤的哭声,没一会儿门被拉开了。静竹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哭声不是她的,是蜷在床上那位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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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静竹倔强的抿着唇,看了一眼听溪又看了一眼莫向远。
屋子有些小,听溪和莫向远进去之后一下子连手脚都打不开。
听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妇人,除了哭,还有些抽搐:“阿姨她……”
静竹跑过去在床沿边蹲下来:“妈,你怎么了?妈,你不要吓我。”
静竹的母亲抽搐的越来越厉害,听溪和静竹吓得慌了神。
“看来要马上送医院。”莫向远转了身:“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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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远的车很宽敞,听溪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的扭头看一眼后车厢,静竹的母亲倚在她的身上,面色泛着奇怪的红。
静竹一直低着头,将下巴抵在母亲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这一路折腾,到达医院的时候天都暗了。莫向远来回奔走,挂号排队,等到轮上静竹母亲检查的时候,他又出去给她们买了晚餐。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莫向远他才说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得马上回去了。
听溪送他下楼,晚上的风有些凉,走到门口莫向远就把听溪给拦住了。
“你先上去吧,你现在吹不得风。”
听溪笑了一下:“还没那么弱。”
莫向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静竹也跟着跑了下来。
“莫先生。”静竹气喘吁吁的停在莫向远的面前。
“有事?”
“没事,就是谢谢你,算上上一次,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帮我了。”
莫向远微微一笑:“举手之劳。”
“你放心,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是……只是时间会比较长。”
“没关系。”莫向远看了一眼听溪:“有听溪给你作担保。我相信你跑不了。”
静竹嘿嘿的笑了一下。
莫向远说了再见就去停车场取车了,听溪陪着静竹一起去取她母亲的检查报告,好在,她母亲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在医院里挂一夜的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莫先生人挺好的。”静竹看着入院手续上莫向远的签名,微微的出神。
听溪只是点了点头,除了作为男朋友,莫向远把其他任何一个身份都演绎的很好。
“听溪你真幸福,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对你很好。”
听静竹这么说,听溪忽然就想起了江年锦。她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早上给江年锦发了短信之后,她都没有顾得上看。
屏幕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回”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听溪看了一眼发送时间,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她慌忙和静竹告了别,跑到医院门口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
江年锦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他的车并没有停在车库里,而是停在了大门外,一副随时会走的样子。
听溪跑过庭院,想着马上要见到他,她的脸都跟着热起来,她摇着手机扇了扇脸,推门进了屋。
餐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很多的菜,江年锦一个人坐在主位上,整个屋子好像就只有他,静悄悄的。
筷子摆在他的手边,可他面前的碗很干净。
听到声响,江年锦也没有抬眸,只是抱肘坐着。
“我回来了。”
好久没有和江年锦好好说话,这会儿竟然那么紧张。听溪心里暗暗发笑,难怪别人都说小吵怡情,他们这一闹,感觉闹出初恋的感觉了。
江年锦没作声。
“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听溪把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脱下了外套去厨房洗了个手,桌上给她备了碗筷的,她径直走了过去。
桌上的菜没有一丝儿热气,她走近了发现他的脸也是,冷冰冰的好像腊月寒冬。
“是不是菜凉了?我去热热……”
听溪刚端起一个盘子想转身,江年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去哪儿了?”他的嗓音皱巴巴的,比哑了听起来更疲惫。
“我去静竹那儿……”
“啪!”
听溪话音未落,江年锦甩了一下手,她端着的那个盘子飞了出去,凝在一起的汤汁四处飞溅,黏糊糊的。
听溪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片和狼藉,一下子愣住了。
“苏听溪,你也学会撒谎了。”江年锦仰着脖子,那表情阴厉的很。
“我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那这是什么?”
?
江年锦一直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提上来使劲往桌面上一拍,几张照片从他掌心下面飞出来。
听溪低头看了一眼,画面里是莫向远的那辆suv,隔着车窗玻璃,有些被放大了的镜头里隐隐绰绰可以看到莫向远坐在驾驶座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两个人的头像皆用红笔着重画了圈儿。
“江年锦,你派人跟踪我们?”听溪厉声反问。
“我们?”江年锦挑了一下眉:“你和莫向远?”
“你先回答我!”听溪瞪着他,刚刚还兴致高昂的情绪一扫而空,她只觉得突然变得这么冷,冷的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根本不需要我跟踪,现在满城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和莫向远,自有好事的人把这些东西送上门来。”
江年锦低头瞟了一眼,他回家的时候这些照片就妥帖的装在一个信封袋子里,静静的躺在门口。
他把家里的人挨个问了一遍,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是谁送来的,他一气之下,把家里的人都赶到城北那屋去了。
“你都说了是好事的人故意挑拨离间,你还发什么火?”听溪更觉委屈,她随手拈了一张照片,因为拍摄的距离有些远,坐在后车厢的静竹和她母亲根本没有露脸。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是你捕风捉影。我真的没有和他单独在一起。”
“那就是承认在一起了?”
“我……”
江年锦扶额冷笑了一下,在听溪继续辩驳之前忽然站起来,抬手掀了整个桌面。
一时间锅碗瓢盆丁零当啷噼里啪啦的掉了满地,听溪掩着嘴看着江年锦满面怒容,踏着满地的残骸拂袖而去。
“江年锦!”听溪喝了一声。
他停了一下,不过没有转身。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江年锦没有作声,这一刻沉默比他直接承认更加让人觉得尴尬。听溪忽然想起自己初到加安时,他反反复复给她上的那一课“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一直做不到的,他却言传身教做得很好。
听溪凛然嗤笑,笑声满是自嘲越来越大。
这时候江年锦转了一下脸。
“苏听溪,趁我对你还有一点耐心,赶紧和姓莫的断了联系。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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