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久的设计一经发布就广获好评,人人都感慨姜到底是老的辣,但这一次,人们在肯定老久的同时,也不再急于否定陈尔冬了。
陈尔冬的作品虽没有她师傅的成熟,但是也顺利的入围了苏佩尔布盛典,获得了参加决赛的机会。
modern在承认抄袭的第二天,再一次发布声明主动退出苏佩尔布盛典的角逐。
江年锦说莫向远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的确,莫向远这招算是先发制人。就算他不主动退出,等到苏佩尔布盛典的主委会介入,他也会被迫取消资格。
modern的退出就意味着剩余的参赛公司能在苏佩尔布盛典分得的羹更多了,对他们而言,这是不战而胜坐收渔利的结果。
beauty是设计之战中最大的赢家,同样,也获利不少。
文森特太太旗下的设计师都是从巴黎挖角回来的,虽比不上老久但是一样的经验丰富。他们也是轻松晋级。
所以接下来所有的压力,都转嫁到了两边公司的模特儿身上。
baron和一色开足了火力,对于模特儿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两把抓……
beauty一方面积极备战,另一方面准备为设计团队庆功。
庆功宴办在了四谷庄园。
庆功的当晚,一色和baron还格外开恩,恩准大家提前下班。
听溪回家洗了
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趁着江年锦没有回来,她又给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下楼的时候遇到管家,管家一直习惯了她素面朝天的模样,头一次见她在家里也化这样好看的妆,忍不住问她:“是不是要和江先生去约会啊?”
正问着话江年锦回来接她了,管家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还不停的对听溪挤眉弄眼的,惹得听溪直脸红。
四谷庄园内灯火通明,江年锦一下车就牵住了听溪的手。
平日在beauty,听溪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或是对她另眼相看,她尽量低调的保持着同江年锦的距离,今天她本也不想这样高调的出现,可是江年锦说:“在公司你是beauty的员工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可是下了班,你就是我江年锦的女人,难道我连牵我自己女人的手,还要看别人的眼色吗?”
他理直气壮的,听溪也无法辩驳。
听溪和江年锦一走进四谷庄园,就见到了陈尔冬,她一个人来的。
“普云辉呢?”江年锦看了一眼尔冬身后。
尔冬有些失落的说:“他有点事情,回北城了。”
江年锦眯了眯眼:“该不会又被骗回去相亲了吧。陈尔冬你也抓点紧啊,你真当普云辉没有人要一直站在原地等你是不是?”
陈尔冬敛着眉不说话,失落之意更加的明显。听溪推了推江年锦,示意他别胡说。
江年锦撇了撇嘴。
“陈尔冬你要不爱听就当我胡说。我就是看着你们两个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走到一块儿,我急得慌。”
尔冬牵了一下嘴角:“我明白。”
“明白就好,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后悔药吃。”
江年锦刚说完,庄园内就有人在叫他。他丢下一句:“那你们两个先聊”就转身进去了。
听溪看着尔冬还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安慰她:“普云辉等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才舍不得放弃。”
“我是让他等得太久了,如果他不愿意等我了,那也是我的错。”
听溪敏感的觉察出什么:“尔冬姐,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辉向我求婚了。”
听溪一听就顿住了,这虽然也是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突然。既然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突然了,那么陈尔冬肯定更不用说。
“然后呢?你答应他了吗?”
“我拒绝了他。”
听溪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敢再问。
“前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很混乱,他突然让我嫁给他,让我更加混乱。听溪,你能懂我这种感觉吗?”
陈尔冬攥住了听溪的手,她有些激动。
听溪点了点头。
“我懂。”
听溪说了懂,陈尔冬的神色才缓过来些。
“我不想这样仓促,仓促到有一天想起来的时候觉得,我是急于从不安的环境里脱身,才妥协嫁给了他。这样,对他也不公平。”
听溪又点了点头。
“可是,他第二天就回北城了。也没有再和我有任何的联系。可能,是我给他的溃败感太强烈,他已经受不了了。”陈尔冬的语气越来越萧条。
“也许,他是有什么急事先回去了。”
“也许,我不知道。”陈尔冬勉强的牵了牵嘴角,然后扯开了话题:“你最近累坏了吧。”
“还行。”
“别太拼,年锦嘴上不说,心里可心疼着呢。”
“嗯。我知道。我会适可而止的。”
听溪挽紧了陈尔冬的手往里走,走到宴会大厅里的时候看到叶子正和一群同事在舞池里撒泼跳舞。她忽然想起了静竹。
“尔冬姐,静竹她……”
“静竹来找过我了。”陈尔冬豁然一笑:“她和我道过歉了,我也理解她的苦衷,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过去吧。她答应了我以后绝对会好好过日子的,这就够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不该爱的人,是不是?”
听溪默契的对上她的眼神:“是。”
是。
?
庆功宴很热闹,整个公司的人几乎都齐聚一堂。
听溪挨着江年锦坐在主桌上,时不时有人来给江年锦敬酒,他心情好,一并给喝下了。
听溪让他少喝点,他大气一挥手,指着阿府说:“没事儿,醉了还有阿府呢,用不了你背我。”
这人……她是担心这个吗?
还有两个被猛烈灌酒的,是陈尔冬和老久。庆功庆功,庆的是他们两个的功,自然也逃不了他们两个的酒。
沉默寡言的老久被灌得七荤八素之后,话也渐渐多起来。他甚至透露,他和太太柳惠近段时间打算补办一个婚礼。
他说他和太太领了结婚证这么多年,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没有给太太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一切顺风顺水,恩怨纠葛也渐渐淡去,想趁着这次机会,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大家。
听了老久这番话,听溪是打心底里为柳惠这个温婉的女子高兴。有些幸福得来很容易,而有些幸福守得之后会更珍惜。
恭祝完老久和柳惠夫妇之后,一色他们开始起哄,起哄问江年锦。
“你什么时候也补办一个婚礼啊?”
这事儿曾经是听溪和江年锦心头一道难过的坎儿,现在好了,时过境迁,别人可以如此轻松的说起这件事儿,而他们也可以如此坦然的听过笑过。
江年锦甩甩手,一把将听溪圈进怀里:“这是大事,我得和我太太商量一下再回答。”
他说着,站起来拉上听溪就想往屋外走。
听溪知道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散一散他满身的酒气,她笑吟吟的对同桌吃饭的人说:“各位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一色还在起哄:“没事没事,反正今天的账单都已经转给江年锦了,你们失陪多久都没事儿。就算你们出去之后不回来了,我们也没有意见,不过这野外虫草多,注意安全啊。”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爆笑起来,听溪的脸瞬间又烫起来,好在化了妆,那抹红晕藏在粉底之下,看不出来。
江年锦绕过一色的时候,按住了一色的帽沿,使劲往下一拉,猛地一下遮住了一色满脸的坏笑。一色忽然被挡住了视线,一通乱抓,碰碎了一个空碗……
大家被逗得更停不下来。
听溪和江年锦趁乱走到了外面。
里面酒气浓郁,显得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江年锦深呼吸了一下,懒懒散散喊出一个字:“晕。”
听溪把冰凉的手指按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谁让你不听我话?”
“我不喝难道让你喝?”他胡乱的揉散了听溪的发。
晚上的风有些凉,可是他喝了酒满身的都是热气,听溪静静的挨着他走。
两个人走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他出来之前明明是说要和她商量结婚的事情的,可是都走了这么久了,他却迟迟不开口,这让听溪多少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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