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府太谢谢你了。”听溪看着这些零食,顿时倍感温暖。
江年锦坐不住了,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拍着阿府的肩膀说:“阿府你这样贴心,回去扣你工资!”
阿府连连摇头:“这
不是我的主意,是公司其他女同事的主意,我哪儿有这么细心。”
“公司的其他同事?”
“是啊,大家说先把老板娘和肚子里的小老板给讨好了,以后才能更好的混饭吃。”
江年锦笑:“这群家伙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阿府不语,只是看着苏听溪。
听溪瞪了江年锦一眼,然后对阿府说:“回去之后先谢谢大家,等我自己回去之后,请大家吃饭。”
“好。”阿府点头。
江年锦啧啧嘴:“苏听溪你看你看,你是要把我身边的人心都笼络到你那边去,以后算计我的时候多些人手是不是?”
阿府和听溪面面相觑,瞬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府回来的第二天,一色和baron他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只可惜,沐葵不能亲自来参加婚礼了,不过她托一色带了录影带过来。
录影带里的沐葵似乎更憔悴了点,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一点都没有淡去。一色说生病之后的沐葵反而比以前多了更多的正能量。
听溪却知道,这不是生病的缘故,也许,这是爱情的缘故。
沐葵说不能亲自到场抢捧花她很遗憾,她说这话的时候,画面微微抖了一下,也不知道帮着拍摄的人是在紧张什么……
婚礼的前两天,江年锦没有那么忙了,晚上却反而睡不好。
听溪不止一次半夜醒来,还见他在翻来覆去的。
“你怎么了?”听溪按下了床头的灯。
江年锦转过身来,果然眼神清明的没有一点睡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睡不着。”
“你想什么呢,想到睡不着?”听溪枕着他的手侧着身看着江年锦。
他摸了摸听溪的发梢:“婚期越近越是紧张。”
听溪探过手去,抱住了江年锦,她知道他的担心来自哪里,从前的两次挫败,让江年锦已经没有了安全感。
听溪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的安抚着他:“你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有意外,我会顺顺利利的嫁给你,顺顺利利的为你生下宝宝。”
江年锦深吸一口气,听溪的发香飘进了他的鼻间,他不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苏听溪,我中了你的蛊。”江年锦把脸埋进了听溪的发间,轻声的说。
听溪摸着江年锦的后脑勺,他短短的发扎着她的手心,并不疼,反而很舒服。
“所以,准备好臣服在我的脚下了吗?”听溪玩笑着。
江年锦点了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而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黑夜把江年锦的声音勾勒的温情无限。这一刻听溪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止会守护她,同样还需要她的守护。
她抱紧了他,承诺他:“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
婚礼如期而至。
大婚当天一早,听溪就被陈尔冬接去化妆。化妆的地点离婚礼现场并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路途,可走之前江年锦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他甚至派了两个保镖跟着。
陈尔冬说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确,任谁一个坑里掉进去两次,走路抬脚的时候都会好好看看清楚了。
化妆师是陈尔冬的朋友,特别健谈。她笑言这是她化过最好看的孕妈了。
陈尔冬正在整理听溪婚纱上的蕾、丝,闻言也跟着回过头来:“是啊,听溪,我也发现你怀孕之后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听溪笑。
“我听说啊,怀孕之后妈妈变美的,肚里是女孩儿。苏小姐你先生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他都喜欢。”
化妆师笑了:“要我也是。”
陈尔冬的电话在响,她出去一下之后回来,对听溪说:“车已经来了,就在楼下等着,化好妆就可以走了。”
听溪点了点头。
化妆师最后为听溪带上头纱,然后拍了拍听溪的肩膀说:“可以了。”
听溪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幸福,好像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
陈尔冬过来拥抱她。
“你现在比站在苏佩尔布盛典最高领奖台上的时候都美。”她在听溪的耳边轻轻的低语。
听溪说:“谢谢。”
陈尔冬松开了她,然后牵着听溪下楼。
听溪走到门口才知道,原来陈尔冬说的车竟然不是汽车,而是一辆四个轮子的南瓜马车,整个车身是白色的,车身上带着繁复的镂空花纹,上面被一层白纱罩着,看起来无比的梦幻。
坐在车头驾车的是阿府,身着红黑格子西装的阿府从车上跳下来,他招手对听溪打了个招呼。
听溪的目光跳过了阿府,看到马车前面的马儿竟然是小腾。
小腾认识听溪,听溪走
过去摸了摸它的马脸,它动了动脖子又甩了甩马尾。小腾头上的那一撮毛被染成了红色,看起特别喜庆。
“小腾怎么……”听溪回过头去看着阿府。
阿府笑起来:“江先生说小腾是你和他之间不可或缺的功臣,婚礼少不了它。你都不知道,为了把小腾接过来,江先生费了多大的劲儿。”
听溪又摸了摸小腾的脸,这场婚礼还没开始,江年锦就已经给了她很多惊喜了。
“听溪,上车吧,你再不走,江年锦该等急了。”陈尔冬过来。
阿府和陈尔冬一左一右把听溪扶上马车。
作为伴娘的陈尔冬自己也坐了上来。阿府对化妆师道了别,然后也跟着上了车。
小腾听话,一摇一摆走的特别慢又特别悠闲。
这样特别的马车,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
“谁家娶媳份儿?”
“江家。”
“哪个少爷啊?”
“你老糊涂了,除了三少爷其他两个少爷早结婚了。”
“噢对。这新娘子可真美。”
“……”
听溪一路听着赞叹,始终保持着平静,反而陈尔冬更激动些,看着听溪这样风风光光的嫁进江家,连她都莫名的像是了了一桩心愿。
相爱的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像听溪和江年锦这样,而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这样。
马车停在庄严肃穆的教堂之外,听溪刚下车,就见江年锦的父亲江淮站在门口等她。
“爸?”听溪一时惊讶。
江淮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头发精心打理过,看起来帅气不是威武。他朝听溪走了过来,边走边弯了一下胳膊。
“过来吧,你虽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是以后嫁入江家,你会待你如同女儿一样,今天,就由我带你走上红毯把你交给年锦。这就当是一个承诺,以后年锦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定会像亲生父亲一样帮你惩戒他。”
江老爷子说的一脸正经,听溪抿着唇,感觉到眼泪随时会在这一刻决堤,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谢谢爸,以后,就拜托你了。”听溪笑中带着泪。
江老爷子拍了拍听溪的手背,然后把听溪的手绕进自己的臂弯里,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句:“你就放心吧。我老、江养出来的儿子,不会亏待女人。”
听溪用力的点头。
婚礼进行曲缓缓的从教堂里传出来。听溪跟着江老爷子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她爱的男人。
走进教堂的时候,红毯前忽然蹿出了两个穿着小礼服的花童,小男孩听溪并不认识,应该是江家哪位亲戚的孩子。而小女孩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早已去了国外的ailey,ailey穿着白色的小纱裙,头戴着白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天使。她回头冲听溪甜甜的一笑,然后奶声奶气的叫她:“听溪妈咪!”
听溪一愣,小ailey已经转过身去,姿势娴熟的开始撒花,瞧着这样子,也是练了很久。
江年锦真是把她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做到了。
随着听溪的入场,教堂观礼的人都鼓起掌来。
听溪边走边朝大家挥手致意,这一眼望过去,好多熟悉的面孔,甚至是她当初的助理叶子,都坐在下面。
而听溪的目光,越过这些盈盈笑脸,终于落在红毯尽头的江年锦身上。他今天一袭白色的礼服,清朗俊逸。
江年锦侧身站着,目光从听溪踏进教堂开始,就一直锁定在听溪的身上,从她的头饰甚至到落在她脚边的花瓣。
她终于,好像跋山涉水一样走到了他的身边。
江淮把听溪的手递给了江年锦。江年锦看了老爷子一眼,笑道:“谢谢爸。”
江淮郑重的点头:“我把听溪交给你了,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将一视同仁。”
“是,爸爸。”
江年锦对听溪眨了眨眼,听溪对江年锦笑了一下。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转了身,面对着神父。
神父的誓词是一生不变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誓言。他们参加婚礼时听过无数遍,可是真当轮到自己的时候,这熟悉的誓词,还是能让人心潮澎湃,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我愿意”这三个字说来简单,可真正要执行,却是一辈子。
听溪摩挲着手指上沉甸甸的钻戒,
江年锦揭起听溪的白头纱,炙热的吻落在了听溪的唇上。
他说:“苏听溪,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兑现今天的承诺。你的以后,都交给我。”
?
出了教堂,过了马路,就是一大片的草地,草地上摆满了鲜花,气球,彩带……江年锦和听溪的婚宴摆在那里。配合着南瓜马车的主题,整个婚礼的现场都布置的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p>听溪没有想到,江年锦这样一个大男人竟然能想到如此梦幻又充满童真的婚礼。
江年锦说:“因为参加我们婚礼的嘉宾中有一个很特别的人,我必须要让他(她)也满意。”
听溪问:“谁啊?”
江年锦忽然蹲下来,对着听溪的小腹挥挥手:“小宝儿,爸爸妈妈的婚礼现场,你满意吗?”
“……”
今天天气特别的好,不冷不热风也刚刚好。
听溪和江年锦一起去换衣服。江年锦的手一直牵着听溪的手,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忽然就凑过来偷吻她。
“你终于是我的了。”他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我一直都是你的。”听溪替他整理着领口的领结。
“那不一样。”他捂了捂听溪的耳朵。
“哪里不一样了?”
江年锦将听溪拉进了怀里,轻声的说:“现在是名正言顺,谁也抢不走的。”
两个人正腻歪着,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江年锦松开了听溪,拉开门看到阿府正站着。
“江先生,那边已经在催了,新娘什么时候可以去扔捧花。”
江年锦“啧啧”嘴,扣着阿府的肩膀说:“最近恨嫁的女人怎么这么多?”
阿府笑了一下。
江年锦又问:“阿府,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阿府脸一红:“是。”
“那你等下看准了,听溪扔捧花的时候,往上扑的都是单身,喜欢哪一个就去追。”
阿府的脸更红。
听溪拿了外套出来,正听到江年锦的话,她立刻替阿府解围:“行了,你别教坏阿府,他的坏点子哪儿有你多。”
江年锦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没有坏主意能追到你吗?”
听溪笑着去捏他的胳膊,江年锦躲开了听溪的手,继续对阿府上课:“阿府你别老实,现在的姑娘都喜欢坏男人。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是这个理儿。”
阿府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的确好生羡慕。
回到婚宴现场,听溪发现婚宴的大屏幕上放送的视频是她自己在苏佩尔布盛典上得奖的画面。
橙文感慨道:“一直没有注意,原来弟媳还是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周围的夸赞声一浪接着一浪,大家都说江老爷子添了这么一个儿媳妇真是面子上占足了光。江老爷子很开心,四处敬酒,没一会儿就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
江夫人忍不住抱怨他:“你个老爷子,当新郎官儿的儿子都还没有喝上呢。你自己倒是先醉了。”
“我开心啊。我开心!”江老爷子不停的重复着。
宴会的气氛很热烈,当有人在台下嚷着要听溪当场给大家走一段时,所有人都开始拍手叫好。
听溪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毫不扭捏就上去了。
主持人切换了音乐,现场忽然安静起来。坐在台下的江年锦推了推坐在他边上的沈庭欢,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
沈庭欢站起来,率领了may以及beauty其他来参加婚礼的一众模特儿上去,在听溪的身后一字排开。
场面瞬间就宏伟盛大起来了。
听溪新换的礼服是一条纱裙,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却反倒更显飘逸。她迈开步子之后身后的其他模特儿随着她的节奏一起缓缓台上盛开,将她衬托的像是一个飘入仙境的仙子。
与苏佩尔布盛典上威武霸气的苏听溪不同,今日的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柔婉约的气质。
江年锦在台下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眼里最美的女子。三千弱水,过尽千帆,都不敌她一人在他心头的分量。他的目光,将永远只为她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