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
她一看是乔思的电话就想到没给乔思钥匙,她这会儿肯定进不了家。
赶紧接了电话,开口就道,“乔思,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没钥匙啊!锎”
乔思却在那头气急败坏地说,“清禾,你快点回来!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天遇上个神经病两次!郎”
“怎么了?乔思?什么神经病?”叶清禾被她的话弄得云里雾里。
“我就在你们物业保安室呢,你快点儿来吧!再不来我要被他们弄去警察局了!”
乔思这么一说,叶清禾觉得事情严重了,也不敢再等萧伊庭来接自己而耽搁了时间,自己搭了个车往回赶,在车上给萧伊庭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回家。
她火急火燎赶到物业保安室的时候,发现,这里面除了乔思坐在椅子上,还有一个人也杵在一边呢,这人居然是付真言……
“付真言,你也在这儿啊!”她完全没想过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站到了乔思身边。
乔思拉着她的手,焦急地说开了,“清禾,你给我评评理,我是冤枉的!这个人!这个神经病!变/态!非说我偷花!要罚我的钱!我没偷!我怎么可能偷花儿呀!我让他们调监控看,他们也不主持公道!”
偷花……
乔思是爱花之人,怎么会偷花?
她笑着对保安说,“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我是业主,我可以担保她绝对没有偷花!一定是个误会,不信的话你们确实可以调监控出来看。”
其实花园里的花,有些调皮的孩子倒是会偶尔偷摘,可是保安也就是说几句作罢,今天怎么会逮到乔思了呢?
保安态度倒并不恶劣,“叶小姐,我们并不介意您再把监控看一次,从监控来看,并不能证明这位小姐没有偷花,而我们还有人证,是亲眼看见并举报这位小姐偷花的。”
保安指向了所谓的人证——付真言……
付真言竟然会是人证?
而乔思一听就火了,“你胡说八道!你纯属诬陷!公报私仇!我要告你!清禾,你是律师,你给我起诉他,告他毁谤诬陷!”
“……”叶清禾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付真言也不甘示弱,坐在那淡定自若地,冷冷静静,甩话出来,“你问问保安同志们,我,用得着毁谤诬陷你吗?这北京城凡是知道我名字的人,你去问问,我付真言是这种人吗?说出去都没人信!你就问清禾吧,让她说,我是不是这种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清禾头都大了,这俩人什么时候杠上了?
“你……”乔思气坏了,“欺负我第一次来中国是吗?你们欺负人是吗?我去告你们!你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我不就是弄坏了你一幅画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赔你就是了!犯得着这么一路跟踪我,还诬陷我吗?你就不是个男人!”
“咦,这话说得好!”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萧伊庭出现了,手提着公文包,带着淡淡的笑容,上下打量着付真言,“想不到,居然有人质疑你的性别?”
好吧,叶清禾觉得他不来还好,一来会更混乱,这两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天敌,想当初,可是为了一副碗筷一只鸡翅膀,都会把饭桌掀掉房子拆掉的人啊……
她大约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乔思弄坏了付真言的画,付真言于是一路追踪索赔?结果诬陷乔思偷花?
可是,他俩怎么遇上的?付真言又怎么会做诬陷的事?
不管怎么样,她是相信乔思没有偷花的,几个大人在这闹着不好看啊,其实交完罚款也就没事了,但乔思的性子肯定不愿意受这份冤枉……
付真言不是个小度量的人,所以,还是想法子证明乔思清白才是。
然而,这件事有人比她更积极……
萧伊庭马上就出示自己的证件,“我是律师,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乔思小姐摘花之前,请谨慎使用偷字,否则,我会为维护乔思小姐的声誉而努力。你们的监控无法看出花园里的花到底是谁所摘,又怎么能随便定论这花就是乔思摘的呢?至于这位仅有的人证付先生……不是我怀疑他的证词,而是,我现在至少可以找出十个证人来证明这花不是乔思小姐摘的。还有,作为这个小区的业主,我还要对你们的安全设施表示质疑,你们的保安措施连几朵花都保护不了,你们的监控设备连个真正摘花人都拍不到,又怎么保护我们业主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有必要的话,我会联同其他业主一起,就你们的保安能力问题向你们总公司反应。”
保安被他一番长篇大论给弄得脑筋打结,“哥们儿,就几朵花儿而已,弄得要上法庭吗?至于我们的保安能力,就不用质疑了吧?”
“不,也许对你们而言只是几朵花的小问题,但对乔思小姐而言,却是事关她名誉的大事,平白无故,你让人随便指着说你是贼你怎么想的?再者,乔思小姐久居国外,满怀着对祖国的热爱回家来,这才刚进家门,就遭此不公平遭遇,这不是让她寒心吗?不是让所有漂泊在外的爱国游子们寒心吗?这样的过错,你们负得了责任吗?”
“……”保安们瞠目结舌了,就为区区几朵花,他们好像成破坏团结的罪人了……
“最后,我想告诉你们,我要把乔思小姐带走了,你们只是保安,不是公安,没有权力扣留她,如果你们觉得她确实违反相关治安条例,可以把她交给公安机关。”
“……”保安们面面相觑,几朵花而已,要惊动警察吗?他们真没遇上过……
萧伊庭等了几秒,“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我就把乔思小姐带走了,还有,我是律师,我的一言一行都是讲究证据的,我说的十个可以证明不是乔思小姐偷花的证人,你们会在今天一个小时以后看到,希望你们好运,顺利抓住摘花人,再见。注意,我始终没有用偷花贼这三个字。”
义正言辞,口若悬河。直把乔思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里崇敬的光芒越闪越亮……
回去的路上乔思一直掐叶清禾的胳膊,“清禾,清禾……不得了……你honey太帅了……比小帅哥还帅啊……真是应了那句名言……”
“……”她胳膊疼死了……“哪句?”
“哥还是老的帅……”
“……”她发现,二哥和乔思在创造名言这件事上完全可以成为知音……不过,她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下,“思思,小帅哥是他叔……”
“……”乔思哑然,“忘记了……咦,你们家太奇怪了……”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乔思对萧伊庭膜拜的心情,一路眼冒星光来到家门前,而后意外地发现,怎么那个神经病也跟了来?
“喂,你够了啊!你跟我跟上瘾了吗?还跟来?我honey的honey可是律师,你刚刚也看见了,他可以报警抓你,告你擅闯民宅。”乔思堵在门口,对付真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