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而来的巨变,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工人们看着付总沉着的脸,不敢再玩下去,一个个灰溜溜地跑了。
本来嘛,付总突然出现在工地就让人觉得诧异,后来,两个女人要比试上脚手架,付总还俨然一副裁判的样子,才让他们觉得有好戏可看,没想到看到后来,变成拼酒,最后,变成了泼酒…郎…
乔思转身即走的姿态极其优美,犹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朝着萧伊庭的车走去。
叶清禾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是瞎操心……
不过,还是赶紧把乔思推进车里,车门一关,她呼了一口气,笑道,“思思,服了你了,我认识付真言十二年了,在我的印象里,你是第一个敢泼他酒的人……锎”
呃,十二年前那个泼开水的她除外……
“那又怎样?俗话说了,一个地方跌两次的人,那不是运气问题,是智商问题!”乔思不以为然。
叶清禾揣摩着这意思,“也就是说,你还泼过他一次?”
“谁让他帮着他的狐狸精秘书?气死我了!可惜那杯咖啡是冷的!”乔思犹不解气的样子。
“……”叶清禾想了半天,最后说,“思思,你怎么那么讨厌他的秘书?你该不是……吃醋吧?”
“……你说什么?”乔思仿似听见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吃醋?我吃那个资本家的醋?!饶了我吧清禾,我要能喜欢他,我妹夫都能被掰弯了!”
车身突然一抖,乔思和叶清禾差点撞在了椅背上。
“怎么回事呢?小心点儿开车啊!”叶清禾不免提醒他。
他冷着脸,阴阴地说了句,“好好说话!请问掰弯是什么意思?美国人!”
“……”乔思吞咽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叶清禾看他好像是真的生气,拍了拍乔思的手以示安慰。
这个周末,这个对叶清禾和萧伊庭来说意义不一般的周末,就在乔思的搅和里,结束了……
不过,乔思的精神是很值得赞扬的,第二天继续斗志昂扬地去当她的泡茶小妹,估计一晚上折腾,又想出了新的策略。
“祝你好运。”叶清禾没忘记笑着对她说。
她则一脸苦逼,“一个周末还要泡茶妹加班的总经理,你指望我有好运吗?”
叶清禾对她挥挥手,虽然她苦逼,可依然苦逼得很有斗志……
自从乔思来中国,她和萧伊庭就没有再回家里去住,周末在老家和萧城兴的那通电话,让她觉得确实该给萧爸爸送份礼物。
于是,和萧伊庭约好,下班一起去商场挑选。
下午,正好白新要她外出办事,她便带着文件出了律所。
刚出门,便看见送花的小弟捧着白色风信子又来了。对于此,她已经麻木并且免疫了,打算视而不见地走过,送花小弟却对她一笑,“你好,今天来晚了。”
说完,自觉地把花放在走廊窗户的瓶里插好,然后离开了。
一切都很默契,就像那白色风信子,最初还有同事惊叹,如今习惯了,也不再大惊小怪,风信子在窗台自在开放,而律所的一切,井然有序地照常。
叶清禾走到路边等车,而那么巧的,范仲的车开过来了。
“嗨。”他就像不经意路过,放落车窗和她打招呼。
她点点头,仅表示礼貌。
他仍然那么洁净,白色的车一尘不染,阳光下闪着亮丽的光,一身白色的衣服,干净的脸庞,纯粹的笑容,好像岁月和经历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般,离婚时那个曾狼狈过的范仲仿似是她的幻觉,从没出现过。
“出去?”范仲问她。
她还是点头。
他却并没有邀请她上他的车,只是从镜子里看了一下车后,道,“有车来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