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哀家的懿旨,至于怎么样把这事办好,就是宁王的事了,要你操什么心。”裴如沁冷道。
“太后英明。”
裴如沁冷冷一勾嘴角,眸子闪过一抹凌厉:“对了,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奴才已经吩咐去做了,这药无色无味,太医就算查出来也断不敢轻易说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低头摆弄着指甲,裴如沁听康福禄吞吞吐吐,顿时不悦,一个眼刀向他看去:“可是出了什么纰漏?”
“也不是。”康福禄道:“只是奴才有一事担心。那吉祥跟着皇上多时,怕是出了感情,奴才将药给他的时候,他神色有异,奴才怕,他会偷偷在暗中做手脚,误了太后的大计。”
“这没根的东西倒也有人性?”裴如沁冷笑,说出的话却恶毒,康福禄一怔,在心底暗自咬牙,面上却谄媚道:“奴才对太后的心可是日月可鉴!”
“哀家知道你乖顺。”一戳康福禄头顶,裴如沁眯了眸,道:“你且去仔细给哀家盯着,但凡那奴才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你尽管把他除了就是,宫里这么大,也不愁没人为哀家效力,皇上身边更是不缺奴才。”
“是。”
“还有,告诉龙吟殿那边,若是怡太妃去看皇上,拦住便是,若拦不住,她是太妃,又是皇帝生母,不可不顾忌她身份,只不过不该说,一个字也不要说,否则就是不想要脑袋了!”
“奴才遵旨。”
龙吟殿。
话分两头。姬原照连着几天未去她宫中,怡太妃已然不放心。她是皇帝生母,母子连心,这几天便感觉心口闷堵,彻夜难眠,但忌讳太后,她只能忍耐,如今实在忍不住了,便带着贴身宫女来到龙吟殿看望。
殿前,守门侍卫却将她们拦住。
“大胆!太妃你也敢拦!”怡太妃身边的宫女站出来,怒吼那侍卫。
侍卫低着头,面无表情道:“皇上此刻在休息,太后有旨,不得打扰。”
“这个时辰,皇上怎么还在休息?可是身体不舒服?”到底是皇上的娘亲,怡太妃脸色一变,就要硬闯。
侍卫不敢真的动手,却也不能让她进去。就这样在殿前周/旋起来,忽然“吱呀”一声响,龙吟殿的殿门从里面打开,吉祥快步出来,一见怡太妃,他微怔,立即行礼:“参见太妃。”
“吉祥!”怡太妃见到吉祥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拉吉祥手臂,急问道:“照儿,皇上他还好吗?可是身体不适?”
“皇上,他很好。”吉祥抬眼看了一眼侍卫,冷声道:“太妃你也敢拦着!太后说要皇上安心休息,可你这样惊动了皇上,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卑职不敢!”那侍卫吓出一身冷汗,立即跪地给怡太妃认错:“太妃饶命!”
怡太妃没有心情管他,快步进了龙吟殿。
床榻上,姬原照脸色苍白的躺着,看见怡太妃,嘴角一瘪,到底是孩子,见到娘亲,满肚子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照儿!”怡太妃大哭,扑过去将姬原照紧紧抱住,摸着姬原照惨白的小脸,“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娘亲,我疼,肚子疼,头也疼,哪里都疼。”
“怎么会这样!?”怡太妃回头看向吉祥,“皇上身体不舒服,可找了太医来看?”
“太医开了药给皇上。”吉祥说完,咬咬牙,抬眸看向怡太妃。那一眼里,有很多东西,怡太妃一怔,叫自己的贴身宫女看着姬原照,自己则跟随吉祥走到一边。
“你有话跟我说吗?你可是知道什么?”
“太妃!请您设法救救皇上!”吉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通红。从他奉命照顾姬原照以来,姬原照对他一直很好,何况姬原照还那样小,那样单纯,他实在不忍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救救皇上?有人要对皇上不利吗?”
吉祥知道,自己若是将事情说出来,那就是掉脑袋的事。何况怡太妃受制于太后,又哪里能救得了皇上,这皇宫本就是人世最肮脏的所在。
从他8岁进宫,这十几年,见得勾心斗角数都数不清,在皇宫里,不能对任何人有同情之心,因为别人同样不会同情你。可是这样小的孩子被人害,自己都不察觉,他这个帮凶实在于心不忍。反正他早就活的腻了,说出来能帮助皇上,哪怕只是拖延一点时间,他也不后悔。
“是太后身边的康公公,康公公命奴才在皇上的饮食里动手脚,奴才……”
“你说什么?!”康福禄,那不就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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