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中精光一闪,舌尖一卷,咬碎了几颗牙,把牙往空中一吐,浓郁的香味在空中弥散开,居然是迷|药!
趁着众人躲闪,他又拔腿跑了。
“真是老jian巨滑。”苏意和脸色一沉,紧追上去。
但山林莽莽,早不见他的身影了。
“算了,不必追了,尊主已经找到了他最后一个老巢,他一定不舍那些钱财,会回去取。”小桐叫住苏意和,把长剑收回剑鞘。
“小桐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着的?”苏意和扭头看她,一脸笑意。
“我跟他好几天了,方才不小心绕进了陷阱,所以让你先进了山洞。”小桐笑笑,大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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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姐姐,姐夫怎么没见人影?”苏意和跟在她身后,促狭地开玩笑,“是不是又被姐姐罚跪瓷渣儿……”
“去,我有那么凶吗,我温柔得很!”小桐脸上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赶紧下山办事吧,少油嘴滑舌惹人厌。”
“小桐姐姐说的是……不然娶到小桐姐姐这样的老婆,还得跪瓷渣儿……”
“喂,那是不小心摔倒……”
“哦,摔得好准……”
“苏意和,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
一行人追追闹闹,很快就钻进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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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观酒斗的后院,伙计们给骆怀惜换上了青色的寿衣,抬来的棺木,准备给他办后事。一群衙役如狼似虎的闯了进来,把伙计们统统赶到一边,为首的衙差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说:“大家听好了,大夫说,你们二掌柜得的是瘟疫,把二掌柜抬出来,烧掉吧。”
“什么?太可怕了,是瘟疫啊!”伙计们吓坏了。
“所以不能出这个院子,赶紧把柴火搬来,就地烧掉。”衙差掏出帕子往脸上一捂,指挥人架起柴火,把骆怀惜抬出来。
听说是这样可怕的事,伙计们飞奔出去,抱了好多柴火进来,高高堆着,往上淋了油,还杀了两只公鸡,把鸡血洒在上面,以退瘟神。
衙役见骆怀惜已被抬出来,又大声说:“好了,你们赶紧出去,外面有大夫给你们准备好了药水,洗一洗,多喝一点,别染上了。”
伙计们脸色大变,拔腿就跑。衙役们互相看看,抬起骆怀惜就往火堆里丢。就在这时候,骆怀惜猛地跳了起来,踹开了几人,飞身就跑。
“好小子,爷还以为你不怕死呢。”衙役们乐了,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高弹起来的骆怀惜给罩了进去,网得严严实实。
骆怀惜脸庞扭曲,像条被网上来的大鱼,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力气用光了也好,免得凌迟的时候挣扎。”莫问离调侃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骆怀惜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出去,只见莫问离一行人慢吞吞地进来了。
“这么大堆火,烤着也暖和,不如架一只羊上去?”几人在火堆前坐下,渔嫣伸手烤了烤,小声笑道:“再来点儿好酒,一边吃,一边听。”
“听他说了,怕你吃不下。”御璃骁看她一眼,忍不住拧眉,这时候还想着吃!
“也对,青峰,你好好说吧,为什么要去寒水宫里偷东西,那婴孩是谁家的?”渔嫣转头看向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骆怀惜。
骆怀惜自知已无法逃过,长长地一声叹息。
他与骆崇恩也算是兄弟情深,但坏就坏在他好酒,又贪|色,有一日醉了,居然把霜儿认成了勾栏院里的女子,强行给占了,不巧被崔老八给撞上,以此事威胁他,再用言语一激,两个人居然把霜儿给弄死了。事后他很后悔,但是错已铸成,又不敢让骆崇恩知道,只好陪着他天南地北的找凶手。
骆崇恩也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但是自霜儿一事之后,他觉得是上天给他的报应,报应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所以不再沾血腥,散尽家财,终于追查到那晚上崔老八在霜儿出事地点的附近出现过,于是盯上了崔老八。
崔老八一直很狡猾,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除了骆怀惜。兄弟二人一到涟城,骆怀惜就与崔老八联络上了,一直从中周|旋,不让骆崇恩发现真相。但是崔老八太贪心了,在一个意外的机会,得知了寒水宫宝库里有返老还童的神|药,所以威胁着骆怀惜与他同去。
“那晚进寒水宫的是两个人?”渔嫣愕然问。
“对,我用酒菜放倒了寒水宫常常下来采买的一个主事,从他那里套得了进寒水宫的路线和办法。”
“难怪,你们用酒菜相配,寒水宫的人也无法辩出菜中蹊跷。”渔嫣若有所思地点头,轻声问:“为什么要抓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