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才记起她已好一会儿没有反抗,那双小野猫似的小手不再挥舞乱抓,而是无力的垂下!
出事了!
他连忙自她身上翻下,莫名的心惊肉跳,将她拖进怀,急乱的把她有些冰冷的素手抓过来把脉。
他担心自己的精血留在她体内会毒伤她——
为了解蛊,他曾对自己用过剧毒,结果,蛊虫没杀掉,却种了自己一身的毒。
每蛊发的时候,正是他浑身上毒发最厉害的时候。
最初几年里,那些服侍他的女人一个个离奇死去,全是因为这个原故,于是才有了赐药浴这样一个规矩。
九无擎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红妆楼的床姬,她没有事先沐过药浴,如此房~事,很容易害死她。
不过,一号脉,他惊讶的发现,她体内虽有中毒的迹向,却不是主因,她是因为大量失血,承受不了他的疯狂索要才昏过去的。
视力还没有恢复,他看不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凄惨的模样,但他记得自己刚刚忘了给她止血,手指急忙摸索着往她的脖颈上移过去,那里果然是一片冰凉的黏绸,依旧有血在伤口处渗出来。
九无擎不由得一凛,高声叫道:“东罗……金创药……”
房里本是有药箱,但之前,经他一番乱砸乱打,房内的器物都已移位,他不知道药箱被踢到了哪里。
下完令,九无擎轻轻将女人放平,套上单裤,随手抓起袍子披上,几步跨去,往床上扯过另一条散着薰香的被褥覆到她身上,摸索着将她捂的严严实实。房里冷的很,哪怕生着暖炉……她身上冷的厉害。
而后,他在她身边盘坐了下来,体内的疼痛已经消退,气血也已经恢复通畅,整个人神清气爽……两只蛊虫安静下来了,一切折磨过去了,只是,他又害了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让他第一次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
他不敢深入细想自己的罪行,也不愿回味那蚀骨***的滋味。
随手撕了一根布条,将发束成马尾,双目合闭,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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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和南城一直守在楼梯口,虽看不到房内“激战”的场面,但里面的声音,他们听得分明:女人初禁人事的哭叫声,哼哼啊啊痛苦的承受声,爷难以自控的嘶吼声,以及轻声低语的怜哄声,一阵阵送进他们的耳内。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遇上,但令他们有些惊讶的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公子,怎会对她破例——居然会对她说:“别哭……我……轻点!”
一字一停,强忍自己的欲~望,对她表示怜惜……
听人行欢,实在是一件不好受的事,但他们挂心主子的安危,怎敢离开?
此刻,听得公子清冷的吩咐,东罗和南城彼此对视一眼,会意一笑,他们知道公子没事了。
于他们而言,只要公子没事,其他的事,都无关紧要……哪怕那个女人就此毒死了,那也是她的命,拿一个女奴的命,来换公子的命,是那个女奴的荣幸。
“是!属下这就进来将她带出去!”
东罗和南城转身进去,想跟以前一样,将这个女人送走,公子不喜欢看到有女人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的跟前。
两人疾步走进房,看到公子随意束着长发,墨袍半敞,冷眸紧闭,盘居于雪白的地毯上,那个丫头半死不活的静躺在公子脚边,满头的秀发铺展在雪白的地毯上,不远处,是之前公子刚刚吐出来的几滩血渍。
“丑丫头”的脸孔依旧是黑漆漆的,眼角犹挂着晶泪,一张娇嫩的唇,艳亮的刺目,看得东罗和南城一呆——这光景,自是被男人狠狠的吃过……
他们再度彼此瞅了几眼,又往公子身上看了看,爷的唇也红的厉害,嘴角似乎还有被咬到的细小伤口。
东罗不觉摸了摸鼻子:爷从来不吻女人的……这事,真是怪极了!
“金创药呢!我忘了给她上药……”
调息一周天后,九无擎惊讶的发现这一次他恢复的很快,眼睛虽然还看不清东西,功力已渐渐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