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保住他?
要如何才能挽回一切?
拓跋曦终还是做了太子,九无擎被放了回来,春风得意,喜纳美人——之前,他被留在宫,父皇对外说:九无擎病了,需要好好在宫中静养。他知道,父皇也是怀疑他的,只是没有证据。
这一查,哈,真是让人震惊,九地擎啥事都没有,却将他和五皇弟拖下了这滩混水。
他真厉害!
这样的人,若留在朝里,大秦国誓必要变天。
父皇的身子是越来直差,兴许哪天双眼一闭,就去了——他朝,若是太子登基,九无擎必受重用,而他也会跟着完蛋。
他要阻止!
必须的!
必须把九无擎的真面目揭出来。
但是,他想不出办法,也查不出真相,这场被人精心利用的棋局,被人设计的如此缜密。
砰!
他将手上的酒坛砸到了地上,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对着月色,发出一记悲鸣:
“啊啊啊……”
嘹亮的嗓音穿透夜的冷静,在整个寂寂清冷的王府上人盘旋,随即,淹没于呼啸而过的夜风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心头的悲恨,越发的纠结难舒。
“爷,沉住气!总能找到对方破绽的!”
平叔和容伯,一起走了过来,二人站在他身边静默了许久。
而后,容伯上来劝道。
拓跋弘回头看。
自小到大,他们是他生活里的全部。小时的候教养他,长大了,任由他驱使,他们是他的左膀右辟,更是良师益友,总会在他受到挫折的时候,给予及时的慰抚。
平叔走了上来,绕到他身边,拍拍其臂,紧紧的扶着他的肩,沉声道:
“我们还有时间……少主,毓王殿下秋后才斩,这表示皇上对这个案子还存有疑问,只要把在石林阵内刺杀你和拓跋曦的那拨人找出来,我们还有机会!皇上再狠心,也不可放任别人随便杀害自己的皇嗣——现在搁着没有往下查,一是想缓口气,稳定民心,二是要给新太子巩固地位。只要时机成熟,他定不会放过那害群之马。到时,有得那人好受!您忍着,等我们翻了身,定让那人加倍奉还……”
“翻身?父皇的眼里根本容不下我,想要翻身,太难……”
这些年,他走的有辛苦,他们是最清楚的。
“既然他不容你,那你也不必容下他!”
容伯的眼里发出一道冷厉的寒光:“至于九无擎,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这些年,皇帝能收住他,也只不过拿了他的致命软肋。”
拓跋弘嚼着他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那九贵妃,似乎就是他的软肋。九无擎连自己那个足月的胎儿都能狠下心打下来弄死,却独独对那个女人恭敬有加……五年前还帮助那女人逃宫,甚至为了救那女人,明知有陷井,还义无反顾的自投罗网,当年,若不是镇南王拦着,那时早已把他们弄死,我就知道,留着他们会后患无穷。”
一想到当年错失了良机,以致于令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他心头悔恨不已,恨恨一拳打一身边的廊柱上,随即弯腰又从脚边拎起一坛酒,拔塞狂饮。
酒水自口不溢出,顺着两腮淌下,他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嘴,又侧头想了一想,道:
“容伯,关于九无擎和那女人的关系,查的怎样?我总觉得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父皇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对八无昔和九无擎另眼相待的。记得十一年前,九无擎被火烧的昏迷不醒,八无昔烧伤了脸,全是那女人救的……平叔,容伯,你们说,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有!”
容伯给了一个有力的肯定回答。
拓跋弘豁的转头,问:“什么秘密?暗影们当真把这事查出来了!”
容伯点头:“刚查明。是周统领吃醉了酒,无意当中露了口风!”
他四下瞟了一眼,园子空落落的,除远见的门房外守着几个府卫,没有其他,不必担心他们的对话叫人听了去,便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的少主,冷笑一个:
“九无擎是那个女人和野汉子生的孽种……所谓的九贵妃,根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却偏偏得尽皇上的怜宠,真不知道皇上是吃了什么**丹,一心一意将一块腌臜物当作了稀世珍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