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心,谁懂?——疑云重重(2 / 2)

这厮,生着狗熊似的身材,白兔似的脸孔,眼睛很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线——金凌曾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乃是一个算盘打的贼精的生意人。

那人见被道破,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忽就讶异的叫出声来:“青城公子?怎么是你?”

“正是区区在下小生不才我……哈,这三年,一品居赚去了我不少银子,想不到,竟是自己人!”

程先眯着眼看着,目光定定的落在金凌手中的玉箫上,跟着笑了一个:

“公子是九华定西营的人。”

“定西营?”

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是!”

程一眼底微有戒备之色,退了一步:“那您怎么懂这个曲子?”

“我姓燕,来自九华镇北王燕北座下!”

金凌瞟着,扔出一句,终令对方稍稍舒了一口气,可见这人是听过这个名讳的。

“可有信物?”

这人真是小心的紧。

她轻一笑,抚着玉箫:“忘了带!先生先别皱眉,且听我把话说完便可证我身份。”

那语气极是自信。

程一看着,一边细细的打量这个风姿卓越的人儿,一边恭声道:“公子请说!”

金凌想都没想,便如数家珍般的道了出来:

“金木水火土五门令皆是镇北王燕北奉沧帝之命派遣至龙苍的密使。第一批,一共派了五百人,各令主手下每人各带百人之众。龙苍四国各驻一令,秦有木令,荻有水令,龙有火令,云有土令,最后金令统筹,四国各有一人当值。以曲为号。各令皆有令曲,曲曲皆不同。我今日所吹为。”

这些皆属朝中第一机密,知道这些事的人除了他们五令主外,也只有定西营的营主清楚,而他们皆来自九华。

这般一说明,程一的疑虑顿消,但是他还是有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镇北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您是……”

金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笑道:“我乃镇北王义子!”

程一又冲着她瞄了一眼,似乎有点不信,左右一思量后,却恭身,单膝行了一跪礼:

“属下叩见燕公子……刚刚多有得罪,请燕公子见谅,不知燕公子深夜召见有何事……”

金凌没想他会行此大礼,连忙相扶,笑着道:

“快快请起,出门在外,行事小心是应当的。”

待其起了身,才又道:“嗯,我有一事要问!”

“公子是想问有关镇国公主和世子的事是不是……”

这人的反应极快,果然是个人精。

“正是!”

“属下惭愧,有负圣恩!”

“一点眉目都没有?”

金凌甚为失望,不觉皱起眉,心情沉沉的。

“也不能说一点眉目也没有,只是这事极为复杂……”

金凌心思一动,忙道:“说来听听,一起参详!”

“是!”

程一应了一声,继而说道:“公子既然身在龙苍,就应知道此地与离九华极远,而当年,我等来此地时,对这里,也皆是人地生疏的,后来,我等花了四五年时间,才在这里落地生了根。

“这期间主上总共派出了十拨人马,将近一万之众。这些人皆是九华的精卒,人数上已经不算少,可这龙苍,虽不及我们九华广博,四国分裂,山水却也众多,主上派出的人虽多,可这里终究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再多的人到了这地儿上,四下一散开,就显的势单力薄。

“那时,我们全是初来乍道的人,那般没有头绪的四下探查,等于是在大海里捞针,何况当时,还是兵荒马乱的情况。好些弟兄要么是病死,要么就被征去当了兵……好不容易等天下太平了,大约已过了数个的年头。

“在这之前,属下等人曾沿着镇国公主出事的大河来来回回的查访,倒是听闻有人曾在这河里救起过一女子,时间年纪都相仿,却说让人载着去了南方云国。

“我等听闻后,也曾一路问一路访的去得云国。可人海茫茫,根本无处可寻。

“于是,我们便按着镇北王所画之像四下寻查,不想,竟遭了追杀,跟属下来的百来号虎骑营兄弟,在云国死伤过半!”

金凌心中一悚,又是追杀,莫不成还是那帮放火烧船的贼人——煞龙盟左派一系的杀手?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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