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不想与他解释太多,淡淡的只答了一个字:
“嗯!”
龙奕听得出她在敷衍自己,心下很闷闷不乐,气恼的直问:
“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宽容,可以不计名份的跟从?”
这话,他说错了,不是她不计名份,而是这种名份,与她而言没意义——九无擎说了,龙苍的一切都不作数。他们的未来不在这里。
她相信他的话,也相信心头的那份直觉。
其他的一切,她不想在意。
“也许是缘份,也是命中注定。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他。”
这话,重重击到了龙奕的痛处,他脸色一黯,闷闷扔出一句:“倒真是痛快!但愿他日你醒过来以后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自那日一别,再不曾见。
至于那个拓跋弘,她也见过,在三月初六那日。
慕倾城是她和九无擎合力救醒的。
关于慕倾城和她的关系,九无擎也一五一十与她说起来,才晓得自己曾冒她之名戏弄过晋王,并清楚的了解了拓跋弘的种种罪行,嗯,光凭他曾命人挑断过九无擎的脚筋,她便对这种角色嫌恶到了极点。
那日九无擎叫皇上召进了皇宫,她按时往镇南王府送药材,才进府就听到府里的人说:慕倾城醒了。
待兴冲冲跑上楼,她听得那拓跋弘在房里低声与慕倾城说话,细听一下,竟是在求亲。不知怎的,慕倾城哭的泪淋淋。
后来,她目送着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离开,进得房后,就听得慕倾城低低的问云姑姑:“这脸真可治?”
云姑姑答说:“可治。九公子说的。”
慕倾城沉默半天后,无比悲凉的应道:“好,那我答应这婚事!”
她为何伤心,金凌并不不知道,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慕倾城很内向,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底。
回府后,她把这个告诉了九无擎。九无擎立即去了镇南王府,当日朝中传出了晋王和镇南王府再结连理的喜讯,并定了婚期。
九无擎回来后对金凌说:“拓跋弘心怀叵测。以后见到他就避开。你的功夫还没有恢复,一切小心为妙。”
才隔了多久,便传来他在北原地区私自出兵收复失地的消息,这绝不是好事。
“按理说,封地之上的亲王,不得皇令是不能随意调动麾下兵马的,这番里,晋王违了祖宗规矩,那皇帝老儿有什么反应?”
金凌低声问着。
“皇上传令令拓跋弘回京受赏!并且准备大婚事宜——他要是敢不来的话,那就是自认怀着私心,到时边地可能会生乱……要是敢来成这个亲,嗯,我希望他这辈子进了鍄京府,永远不必再回封地!”
九无擎说的很轻淡,似乎只是讨论一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小事,可是,她知道,想要将一位亲王永远留在京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终身囚禁,一种是死。想要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必有一场腥风血雨。
“燕子,皇上还健在,我们能拿晋王如何?”
九无擎不说话。
但金凌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压迫气息。
鍄京城,风雨将至矣——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爷,爷,不好了!清儿小姐又昏厥了……”
东罗在外头急切的禀告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