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轻轻回答道:
“不瞒夫人话,那日,那味毒蜈蚣是姑姑给的。她让我在煎药时候挑个合适的时间放进去。她怕药库的嬷嬷不给,还特意选了那个时候出现在那边,帮着奴婢说了几句话,奴婢这才顺顺当当凭着令牌把毒蜈蚣拿到了手上。谁曾想竟差点因此而丢了性命。这番儿,奴婢想想就后怕。这些话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可儿死无葬身之地。若有轮回,必世世为chang。”
可儿指天为誓,发的誓,真真是毒到了极至,令宫慈哑口无言——白纸似的面颊子,黑醺醺的眼袋,这一刻,这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金凌冷眼看着,心下明白那毒伤的她很厉害,若不能及时解了,只怕到时会落下病根子。本不想与她计较的,说来总是她救了清儿,但是,当她用复杂莫辩的眼神冷冷
扫视她时,她忍不住了,适时气死人不偿命的追上一句:
“这世上,人心隔肚皮。你当她是好人,她未见得就把你当人。许是她怀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我怀了爷的孩子,故意拿住我来要胁的爷来了呢……幸好啊,幸好我命大……”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她,小金子含冤得雪,公子府内两个一心向着皇帝的眼线没了,清儿身上的危机得到了缓解,真真是皆大欢喜。
嗯,话说那桐副尉原是活的,三天前,在无擎打算离府时,东罗在一处僻静的柴房内找到了他,报于九无擎知道后,无擎令东罗将其灭了口,然后,找机会将人弄进了全本小说吧——
这叫什么来着:不死白不死!
“好了,事情已经理明白,这不原是小金子的错,误会既然逞清了,从今往后,大家好好过日子。”
九无擎吩咐将可儿带下去配人送出院后,淡淡的叮嘱了一句,而后,走到宫慈跟前,目光淡淡的对她说:
“你也不要难过了,这一切全是绮姑姑咎由自取。现在你的身子不好,不要过份忧思。回去换一身衣裳即刻进宫!瞧瞧,脸色差成这样子,补一下妆吧!要不皇上见了还以为我又错待了你。嗯?听到没?”
这几天开始,九无擎待她大大不同于先前了,跟她说的话稍稍多了一些,虽然每番上东楼都是为了给她看诊,但看完诊,他会留一会儿了,昨儿个,甚至于还和她下了一局棋,这一进步,足足令她兴奋了一夜。
现下,他依旧关切于她,更令她倍感激动,如此,终稍稍缓解了绮姑姑之死所带来的惊痛。
忍着心头悲痛,她点点头。
七步蛇毒很厉害,再加上刚刚一阵悲恸,她自座位上站起来打算回东楼时,忽一阵头重脚轻,整个人向前倒去。
九无擎本想躲开去,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了一把,回头淡淡看了的金凌一眼:
“金儿,你回兰苑歇着养胎去!我有事儿,要和小慈去宫里,晚上过去看你!”
这话,令宫慈一呆,随即是倍感欣喜:他没有让她再回红楼,这意味着什么?
她心头顿时生了几分期待,这代表他开始一视同仁了,种种迹向都在表向,他不再排斥她。
这是好现像哦!
宫慈趁机往九无擎怀里倚了进去,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真是叫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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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看得金凌秀眉直拧,眼珠子里差点就冒出火来。
最叫她不高兴的是什么,九无擎没有推开她,顺势扶着就往外而去:女子我见犹怜的倚在男人怀里,看上去要有恩爱就有多恩爱,两个人一晃眼,就消失在面前。
她憋气了。
气鼓鼓的憋气了!
回的是兰苑,而不是红楼。
为什么啊?
这混小子说继续往下演,具体要演什么,他没说清楚。
回得兰苑,金凌闷闷的将自己关进了房里,东罗原想问他要用什么的,她不理会。
东罗明白呢,这丫头吃醋,见不得爷对别人有一丝一毫的温柔。
他不敢离开,一直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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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房间,冷冷清清。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没有九无擎半分气息,被禁足的三天,他没来看她一眼,自是生气了。至于今日,她知道那只是演戏,可看在眼里,不舒服在心底。
说起来,她真是不该生气,本来吗,就是她一手策划逼着无擎去利用那个无辜女人的。
她的心,也特黑着……
嗯,事情是这样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