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退下。
终于敷完。
“记着别动呵!”
慕倾城小声的应着,很温驯。
金凌温温一笑,这是一人性子与她截然不同的女子,比她温良多了。
她起身,将药碗放到临窗的桌子上,窗半开,一阵阵事实着湿气的风吹进来,她怔怔的看着远方。
五天了,熙哥哥怎么样了?
想闯进去看他一眼,天牢重地,重兵把守了,数千精武之士,形成一道强大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在两个地方。火雷阵严阵待发,谁敢进,谁就死。
两次劫天牢
,两次惨败无果,还折损了北翎,死的那样凄惨。
“别再试图硬闯。损兵折将,是你想看到的吗?你若再这么鼓动他们做这无谓的牺牲,我便断了他的药,到时,他若死在牢里,你别怨我。我能做的,已经做到。你想我放你们回去。不好意思,我办不到”
昨日见拓跋弘的时候,他淡淡的警告她。
这几天,她天天都有被带进皇宫,干什么,陪他吃饭——这个有病。
为了熙哥哥,她忍。
后来,她知道,他这是在逼她就范,他将她安排在镇南王府,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是因为想将她与慕倾城一并娶进宫去。
哼,他还真是痴心妄想!
门外忽然一阵嘈杂,吵吵嚷嚷,有个悲凄的声音传过来:
“滚开!滚开!”
“小金子,你给我出来!”
“为什么见死不救?”
“为什么?”
“你不是来找他的吗?”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
“你就这样任由他在里面等死吗?”
是宫慈。
她皱了一下柳眉。
清漪从楼下夺走上来:“小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闹着要见你……都用上刀子了。”
“嗯!!”
她淡淡点一点头,下楼。
**
倾园门口。
宫慈手持利刃,逼在自己的脖子上,寒脸往里面去,守门的几列武士,皆是宫里派进来的。他们彼此观望了一下,不知如何应对。
忽然,他们的头跑了过来,一扬手,示意他们放行。
宫慈见他们撤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往里面而去。
沿着小径才到倾阁门前,就看到了一个着湖水色的美丽少女,正倚着栏杆,慢条斯理的擦着一把宝刃。
还没有走近,她就被那宝刃上的寒气给煞到。
然后,她被她精致的容貌所惊到。
好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孔,好一个妙曼玲珑的身段,好一身睥睨人一切的傲气。
容颜之美,丹青难画——
眉儿纤纤,不粗不细,不浓不淡,不娇不媚,英气咄咄。
明眸闪闪,如珠如玉,如星如月,如渊如海,灵气灼灼。
粉腮水润,似,莲之花瓣,集,冰雪之色,凝,玉之精华。
朱唇盈盈,若,红梅怒放,点,春之精髓,收,朝霞之光,
眉眼间,傲气迫人眼,似乎这世间万物,都已被她踩于足下,浑身上下,英姿飒飒,既有女子的娇柔之姿,又有男儿横刀立场的气场——擦刃的姿式,既显无比写意,又杀气腾腾。
原来公子青的女子容颜,竟是如此的倾城无双——
“你这是来讨打的?”
金凌往寒鲛剑上呵着气,最后用布小心的抹了一把,忽唇角一挑,笑了一个,眸光一凛:
“尊驾给的大恩大德,真是让人毕生难忘……”
她利索的挑出一个剑花,阳光底下,五光十色,极是耀眼,直指宫慈,却没有动手。
宫慈心头一窒,却无所畏惧的一笑:
“堂堂公子青,想要宫慈小命,自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你用剑这么对着我又有什么用?
“若有本事,就去把他救出来啊!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里面受苦,你就不心疼吗?
“他还能有几天可以活,难道你就这样听之任之?
“你不是医术很高的吗?若是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有再厉害的本事,只怕你也救不活人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急吗?”
这人,真的是很会戳人痛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