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变数(1 / 2)

宋黎来到御书房门口时,就看到皇后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自房内走了出来,一身红焰色的凤衣,裙身上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金凤凰,今日她未在腰际系上显示素腰的玉带,松松垮垮间流露着几丝飘逸之色,衬得这女子极为的高贵优雅。

一眼观之,有时会觉得这女子也挺耀眼,虽没有金家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气的气质,但她的纤纤雅致,却能表现出另一种别样的大家风范,含蓄不露,极有特色。

这些日子,她从最初的战战兢,到如今,真正容入皇宫生活,她适应的还算不错。

她,很有皇后之质,端庄,怀仁,大度,安静,必要时也会以权压人——最后这本事,是拓跋弘刻意引导出来:他能宠着新妃,但绝不容许新妃对皇后有丝毫的不敬。

拓跋弘对他的皇后,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思:说不上很喜欢,但也不轻鄙—菌—

也许是因为这张脸孔吧!

“国师!”

慕倾城目光一闪,轻轻唤一声,看到宋黎身后跟了不少人,一个个武气腾腾的。而容伯和平叔,神色皆淡漠。她不由得瞟了一眼天色,转头时露出点点诧异之色檀:

“天鉴司卜卦的时辰未到,国师这是为了何事兴冲冲带人入书房重地?”

“拓跋弘呢!”

宋黎连礼都懒得行,指名道姓的喊着皇帝的名字,那气焰,是何等的嚣张。

慕倾城皱了一下秀眉。

“皇上头疼,刚刚睡了!”

一顿后又道:“国师,虽说您与皇上有师徒之名,但今不比往昔,您直呼其名,太没规没矩了吧!”

她轻轻的提着意见,胆子挺大,那高高迎起的下巴,生出一种决然不屈的神韵,脆生生的语调,与往常有些许的不一样。

宋黎斜目一瞥,背着手,缓缓走上去,那女子,没有让开,反而挡到了门口,固执的道:

“国师请回,皇上这几天一直头疼难耐,吃了那么多药都不济事,这番儿,好不容易歇下了,怎能进去惊扰了皇上休息!待时辰到了再来相请吧!”

素臂一伸,扬起一道香风,淡淡悠悠的菊香,迎面而来!

好久睽的香气,令宋黎一阵恍惚。

他记得啊,玉儿最最喜欢的味道就是那种野菊。

幻林中,她住的地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菊花,清幽的幽香,一旦吸进了鼻子里,便令他记想了一辈子,回念了一辈子。

二十几年来,但凡他居处的地方,必会栽上一些野菊,这已成一种奇异的习惯。

“国师请回!等过了晌午再来,现在是太平盛世,想必也不可能发生必须去见的大事儿,请国师以皇上的身体健康为重,令皇上多歇一会儿,也是臣子效忠的本份。”

她重复强调,语气不容违拗,流露着她对于皇帝的关切与维护,倒是合乎这人的脾性。

“让开。”

收回神,宋黎淡淡的喝出两字。

慕倾城不肯让,摇头决然:“国师……”

还想劝说什么。

“来人,把皇后梆了!”

宋黎极不耐烦,冷一笑,就丢下一句命令,撕裂了表面上一直维持着的那层很假的纸。

拓跋弘有点在意这女人是不是?

很好,那就拿这皇后第一个开刀。

话音落下,自容伯身后走来两个劲健的武士,二人步履生风,走的铿锵有力,上前欲将这位尊贵的皇上捆了下去。

慕倾城脸色沉沉一变,带着婢女截截往后退:

“国师,你好大的胆,本宫乃是皇后,您居然敢令人来捆本宫?难不成你想造反?”

未待宋黎回答,身后,殿门大开,里面的小李子急匆匆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堆着着笑,迎出来:

“哟,宋先生来了。皇上才朦胧睡着呢,一听到宋先生的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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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过来。宋先生请进吧,皇上正有事想见您呢了!皇后娘娘,你也请吧!”

说着,他又哈着腰,看向殿外,瞧见平叔低着头,脸色奇差的吊在后面:

“哟,平叔也在,这敢情好。皇上刚问起说,先头请您到未央宫准备的事,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过一会儿,皇上得摆驾未央宫,去在那里祭太后亡灵,皇上看着太后的纪事,听说太后生平最最喜欢吃白茶,故想请您去挑一件太后最最喜欢的那种白茶送去未央宫。本来这事也不必惊用了平叔您的,但皇上说您的茶道最最有道行了,对茶的研究也深,由您去亲自去备,必定能泡出一壶太后喜欢的茶水来,故而想请平叔劳驾走一趟了。”

“是!臣这就去准备!”

平叔原就不想在这里待着,忙领命匆匆离开。

慕倾城趁这个时候,自小李子身后闪了进去,以一种戒备的神色睇着,一步步慢慢退到已从软榻上站起来,向他们走来的拓跋弘身后。

两个侍卫停住了步子,不知道要不要当着皇帝的面,去把一国之母揪过来,一齐看向了宋黎。

“宋先生带着人在外头闹轰轰的,为的哪桩事?”

拓跋弘开出口来声音微哑,有点异样,有种刚睡醒的沙质感。

宋黎摆了摆手,让两个侍卫退下,自己则带着容伯走了进去,手一扬,书房门被两个内侍,自外头关上,将他们众人皆关在里面。

小李子只觉得今天的天气好热,额头上滋滋的直冒汗,看着那胆大妄为的宋黎,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来,没有参拜的礼仪,那眼神,似已经将人踩入了泥尘里。

宋黎在皇上身上瞄了几眼以后,转而开始环视起这间像征着西秦国最高权力的书房,龙案之上,奏折叠的整整齐齐,龙椅后头,龙的图腾,以纯金打制镶在墙面上,墨玉点晴,笑傲在一团白玉琢成的云层里。

四下,房内没有其他侍者,只有小李子,小安子此刻不在,可能是上茅侧了。事实可以很好的证明:拓跋弘这人并不穷奢急欲,书房内从不配宫婢侍候。

“皇上,怎么样?这些日子以来,坐着这打从弟弟手上夺来的皇位,心里可觉得舒服吗?”

宋黎开口出来,满口带刺,尽是讥嘲之意。拓跋弘微微一变脸,淡淡的笑意尽数敛起:

“先生这是什么话?”

“宋某人这是实话实说。”

宋黎弹了弹袍上灰尘,事以如今,他自不怕激怒了他,或许他就是想激怒他。

看着他变脸,也是一件让人感觉畅快的事。

“对了,有一件礼物想送你……”

他笑的极度诡异,飞扬的眉梢似乎夹带着某种危险的阴谋气息,大掌一扬,鼓了三下:

“来人,把那个玉坛端上来!”

“是!”

门被推开,一个带刀侍卫端着一个玉托盘上来。

拓跋弘和慕倾城的眼神皆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雕花刻叶的玉坛上,他们皆在揣测这人想做什么?

“猜猜看,这里装的是什么?”

宋黎一脸神秘的问。

拓跋弘皱眉,不问,也不答。

“是玲珑九月的骨灰。就剩下这么一小坛了。今日,是明静的祭日,我将拿她来祭祀。你觉得如何?”

宋黎笑着问,深深的目光中似有什么在流动,让人觉得是如此的阴森。

“如此甚好。”

拓跋弘答。

宋黎笑的更深了,一点也意外他会这么说,很显然,这人一直深记自己是皇后所生。

“可是,有件事,你可能并不知道?”

拓跋弘把眉皱的更紧了,目光凝重的在他们身上流转,而后沉沉挤出两字:

“哦?何事?你们瞒了朕何事?”

宋黎慢慢走近,浑身透着一种压迫的气息,靠近,额头皱纹一深,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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