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惨败(2 / 2)

“儿郎们听命,杀上去,全歼些敌国恶贼,一个不留,碎尸万段,以慰我军将士在天之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惨败,

灵!”

铿镪有力的喝令声犹在夜空中回响,士气大振的西秦军挟着可毁天灭地的力量冲上来,将士们一个个喝叫声:

“冲啊,拿凤烈,将这坏我江山的奸佞之子五马分尸……

“冲啊,拿凤烈,将这谋朝篡位的狗贼,挫骨扬灰……

“冲啊,拿凤烈,将明底余孽连根斩定,还我天下太平……

“冲啊,拿凤烈,拿凤烈……”

一阵高过一阵的高喊声,足令人肝胆俱裂,汹涌滚动的人流,将再截截溃逃的荻军缠住。

金凌很识趣的没有去参加战斗,只在剑奴的守护之下,冷静的躲在安全地带,看着这一场人间最惨烈的屠杀在眼前上演。

凤烈带来的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军心已大乱,他的败势已定,能不能安全退出去,已是未知数,没了宋黎扶持,他们败的更快。

满宫锦绣皆在眼际,满宫繁华尽在火中烧,满宫血肉尽在横飞,这就是皇位之下的悲剧。

看似光鲜的表层底下,藏着太多太多为人不耻的肮脏,多少儿女皆被权力所伤。

一个明静,一个宋黎,一个拓跋躍,一个玲珑九月,一个玉儿,一个倚兰……他们都是皇权争伐下的悲剧,没有一个是圆满的,一个个都充满遗憾。

夜空下,美好的一切,尽数支离破碎。

那一夜,西秦宫乱,宫闱之中一片杀声震天,宫墙外,铁骑踏踏,火光连绵。

那一夜,荻军仓皇溃败,一路丢盔弃甲,沿着上午进城的路线,逃出京城。

那一夜,血流成河,尸骨累累,多少枉死的英灵聚在鍄京上空久久不散。

那一夜,凤烈在军事上一败涂地,对战之中,拓跋躍的一番话,更将他所有的信念击垮,令这一场皇位之争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

鍄京城的危机解除了。

当东方露出晓白的时候,金凌和剑奴看到拓跋弘一身战甲带着东方府的猛将以及公子十无殇,满脸沾血的走进皇宫,向一直站在金銮殿前的太上皇拓跋躍深深的叩拜下去,神情无比复杂。

“儿臣叩见父皇!”

“快平身!”

太上皇上前稳稳将人搀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叹息,什么也没有说——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二十五年前,他顶着宁可得罪明家也要保护的孩子,后来流落在外无辜受罪,回来后,还受尽白眼,险些还叫他给弄死了。

兜兜转转之后才发现,他们其实是一家人。

拓跋弘开始禀告战况:

“今日一夜,我军损失两万,荻军折员三万余众,其余人皆往南逃蹿,儿臣传令沿途各关卡,谁能拿下凤烈者,封侯赐地,世袭爵位……”

“嗯,不错,这一次,必须斩草除根!”

……

金凌就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前,以手指慢慢的梳整那一头有点凌发的丝发,从里衣上撕出一点干净的衣料,来擦脸上的血渍,举止极为的宁静,隐约能听到帝家父子的谈话,心想,这该是他这对父子生平第一次目标一臻的倾心交谈吧!

她轻轻叹息。

“夫人,洗把脸吧!”

剑奴不知从何来打来一条湿帕,轻声递上。

“谢谢!”

她接过,实在不喜欢身上的血腥味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罢,微一笑,眸生利:“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剑奴?剑奴又为什么同意你替换他?”

剑奴一楞,露出惊异之色。

这时,拓跋弘远远的向他们走来,引开了剑奴的注意力。

“小凌子!”

拓跋弘轻轻叫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面前的女子,与他的发妻一般模样,但她的果敢,天下无双,无人敢及。

他想起了昨日,在御房内惊见到她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惨败,

的震动,无疑,她的出现,加速了凤烈的败亡。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个中的曲折,竟是如此的离奇。

他恨了二十几年的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一直敬为亲人的那些人,反而是仇人。

凤烈呢,这么多年以一直以拓跋氏长子自居,最后竟发现他只是一个不该降生的杂种。宋黎呢,作茧自缚,末了,是害人害已。

这个长达二十六年的恶梦,终于清醒了,其结果,两败俱伤,无比惨烈。

九无擎,他同母异父的兄弟,用自己的死,来提醒他,用他余下的力量来悍卫他。

对,这一次,他能从宫里悄无声息的逃脱出去,煞龙盟的人,公子府的人,皆功不可没,若没有他们在短时间内挖出一条地道供他离开,他以身侍敌最终会落得怎么一个下场?

不敢想象。

九无擎一直在怀疑一件事,结果这件事,竟然成真。

他是拓跋祈,是九月的长子,是九无擎和拓跋曦的长兄,可他们却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自相残杀——

犹其是想到母亲九夫人差点就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的心,就会砰通砰通的乱跳……

所幸,那不是母亲。

大错还未造成。

还好还好!

只是无擎死了,他以自裁的方式,制止了有可能出现的骨肉相残,加快了宋黎他们复仇的步伐。

他的死,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身体,是宋黎和父皇双方毒害所产生的结果。

这样一个结果,令他倍感心痛。

此刻,面对金凌,那份复杂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派人去把曦儿找回来吧!他是你的亲弟弟,他不会夺你的江山。他因为你而倍受屈辱。以他之才,将来必能辅佐你。拓跋弘,我希望西秦可以风调雨顺,国太民平,那么,我的燕熙哥哥也就死的其所然了!”

金凌把手中的湿帕递还给了“剑奴”:“我要出宫了。你且珍重!剑奴,走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的离开,直到宫门口,才叫人拦住,怎么也不放她走,门将说:

“请姑娘暂留宫中,这是太上皇的命令!”

金凌听着直皱眉:这拓跋躍果然是人渣,她前脚才帮了他们忙,他后脚就想拿住她大作文章,真是好阴险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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