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这样几行字:
“故人西辞黄鹤楼,桂香九月故地游。
“万里秋景看不足,千仞峰口念旧友。
“忆想他日意未尽,把酒笑侃逍遥走。
“思及今夕情怯怯,清风明月会义楼?沱”
秦山关附近,有一处酒楼,名为义楼,那凤烈这是想邀她去见个面叙旧不成?
有这个必要吗?
他与她还有什么交情可言憬?
她淡淡一笑,将那封信撕成碎片。
“公主知道来的是谁?”
碧柔好奇的问,看着公主手上那一团碎屑,通通随风而逝。
“嗯,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必理会与他!”
凤烈在龙苍已是一败涂地,花费十几年心血养成的势力,于短短半月时间内土崩瓦解,整个荻国,如今有一半地盘已叫七无欢掌控,现在的他,形同丧家之犬。
想在龙苍种种,所有劫难,皆因他而生,而他之所以落到如今这个结局,说来也是她促成的。
与他而言,现在的她该是他的仇人——毕竟是她亲手毁掉了他的帝王梦,将他从意气分发的最高点上拽了下。
事到如今,还来找她?
哼,他就不怕她办了他吗?
后来想想,又何必——
现在的他,与她而言,已微不足道,又何必废尽心机的将人逼上绝路。
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她现在怀着身孕,更该积德,以护佑娃娃们这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小铁,过来,师母教你说我们沧国的的话……碧柔,清漪,你们也来……”
此番一起跟来了九华的龙苍人,除了他们,还有东罗、逐子、剑奴、刀奴,这些人。皆来自西秦,多半只懂龙苍语,不懂九华语,或是稍涉九华语,现在,金凌闲着没事,就教他们学九华的语种,还特意请了程一先生教他们,一个多月以来已小有成。
犹其是小铁,学的越别的快,现在都能用九华语与她交流了——
那孩子聪明的厉害,金凌甚为看重,虽是拜了燕熙为师,但更多的时候,他却留在她身边,现在,已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小小开心果。
痛失养父母,小铁一度很伤心,经她细细引导,他终于慢慢适应起这样一种崭新的生活,脸上也再度有了笑容,并且很努力很努力的吸收着各种知识——彬彬有礼的小鬼头,给她带来了很多快乐。
这一件事,金凌后来有和燕熙提过。
燕熙听了,生怕那人出现,会闹出什么事,便令东罗暗中去盯着那义楼。
东罗去守了一天一夜,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现。
燕熙思来想去,那人心思谨慎,不见金凌过去,又怎会现身?
琢磨再琢磨,他猜不透他的意图。
有道是敌在暗,我在明,一时又拿不住这人,他只能传下命令,令行宫附近的守军加强戒备,若遇上来历不明的人,一律拿下。
这天,燕熙陪同金凌又进了一趟地宫,在金晟和秦紫珞的寒棺前叩辞。
本来第二天就能起程返京的,但由于燕熙还要对整个地宫进行斟测,以探测出置放天盘最有利的位置,便又担搁了两天。
第三天近中午的时候,金凌又收到了神秘来封,信上只有一句话:
“若不想燕熙死,就到地陵潭来。太阳下山之前,你若不来,这辈子,别再想见到他!”
落款人是:凤烈。
地陵湖,是地陵中的一个小潭。
据燕熙说,那里可以置放天盘,可把阵法设在那里,潭正心中有一块巨石,顶着整个地穹,直通地面那座神塔。潭四周,有四个莲座,正好配上四颗灵珠。
金凌看着心惊肉跳,就像被烧到了手一般,将手上的信给扔了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地宫劫,
,急急跑去“父亲”的临时书房。
“熙哥哥呢……”
等不及通禀,她急急闯进去。
吃过中膳燕熙就被“父亲”叫去,她原以为他在这里,环视一圈后,殿内哪有他的影子。
正在批奏折的九华大帝抬头,见她神情骇然,搁了笔道:
“熙儿去了皇陵,怎么了?”
闻言,金凌的脸孔立即大变,转头立即吩咐景叔道:
“马上备马车,本公主要去皇陵!”
其实,她并不太相信凤烈能进入帝陵——重兵把守的帝陵,严密的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闲杂人等那能那么容易闯进去?
可是那人竟然知道地陵潭,那属于内部结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最最最叫人心神不宁的就是此时此刻燕熙哥哥就在帝陵里,凤烈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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