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喜烛成祥。
烛光滟滟,美人如画。
酒香四溢,心醉神荡。
斟一杯合欢酒,交臂尽饮。
尝一口鸳鸯羹,两两凝望洎。
多少心酸,在眼里回放。
多少坎坷,已成往事苍桑。
多少磨难,被传为佳话溽。
多少甘美,在等他们慢慢品尝。
金凌回眸这一间被装典的火红的凰宫,举着杯,笑吟吟的对着细细审视自己的俊美男人:
“夫君大人,从今往后,在公在私,都请多多指教!”
燕熙嘴角轻扬,也执杯,含笑睇着他美丽的新娘:
“老婆大人,客气客气,从今往后,于公于私,为夫一定全力以赴,日夜甘为老婆大人奔波驱使!”
不知怎么的,金凌只要想到前天那一场逗弄,就觉得这家伙话中带话,便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瞅他。
他却在这时低低一笑,有点怪怪的味道,还挺无辜的眨起眼,让人觉得他是如此的纯良无害。
可,他是若无害的,这世上就没有“害虫”了!
“你……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
她问,脸上薄薄生出一层春霞,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眼神的魅力,令她浑身莫名的躁热起来。
这人优雅一笑,呷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
“今天是新婚大喜之夜,你说我能想什么?公事早被我抛之脑后了,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欣赏新娘子了……”
他答的倒是很动听。
一边说,一边给她夹了一些菜:
“多吃点吧……我听秋姨说,你今儿个没吃什么食物,累倒了吧!多吃点,补充体力……饿坏了,我会心疼……嗯,我可不想辜负了如此良宵……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他很故意的低头想了一下,才吐出下句:
“哦,记起来了,***一刻值千金!”
好吧,他承认,他有点色眯眯,如此说话,他还是第一回,对像呢,是这个迷人的小女人——话说夫妻之间,色也是光明正大的。
金凌的俏脸儿,立即红润润起来:流氓啊流氓……这世上道貌岸然的流氓,怎那么多?
这男人,表面看,多像正人君子啊,温和谦恭,如清风似暖玉,人背后,心头怀的邪念,可深了,只不过他能将这邪念以婉转含蓄的语气来发扬光大。
她忽眯眯一笑,也夹了不少菜到他的小碟里:
“你也多吃一点。憋了那么久,也许身子有点不中用了也不一定。嗯,这是什么,好像是牛鞭……嘿,可能很合适你……”
说着,她摆出一副天真之色,看着男人一口酒全呛进了咽喉里。
这妞连忙掩嘴轻笑,使劲的保持无邪的模样,一边还殷勤的奉上湿巾,隐隐含着笑,作惊怪状:
“熙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吃酒都能呛到……难不成醉了?啧,你的酒量不错的……该不会真是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沾酒就醉,连杯子都抓不稳了……”
哈,那丫头,还真是挑衅挑上瘾了!
燕熙接过妻子好心递上来的湿巾,深一笑,动作不慌不乱,站了起来,将凳子往后一移,姿态很斯文的来到她面前。
她抬头仰望,突然感觉到了某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干什么?呀……”
下一刻,一双迸发着强大力量的铁臂,将她拦腰抱起。
下一刻,她不再坐着,而挂在了他的双手上。
“嗯,我觉得,你该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呢,我不客气了!”
再客气下去,都被损成不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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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洞房花烛(完),
;这女人太欠收拾了!
“呃,其实,我还没有吃饱……”
她连忙说。
他跨开步子,向凤榻而去:
“没关系,等你喂饱我以后,我们再慢慢填肚子……不急!”
呃,好吧,是她不好,终于将某只饿了很久的老虎给惹怒了……
柔软的凤榻上,大红的翡翠鸯鸳被整齐的叠放着,火红的床褥上绣着凤凰于飞图,散落着很多花生,莲子。
燕熙以手一抹,将那些花生莲子全抹到了地上,耳边就听得一阵阵哗啦啦落地的声音,折射着某人急不可奈的心情。
金凌再度扑哧一下笑了,在被他放到床上时,点点他的唇:
“别急……我又不会跑!”
盈盈的目光尽是惹人遐想的神韵。
燕熙俊脸微一烫,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心急,一边拆下她如墨似的云鬓上那几根玉簪,将她高盘的长发放下,一边轻轻笑:
“嗯,我不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候,慢慢的享受这得之不易的时光……”
低头一吻,吻在额心,满带怜惜。
有人吃吃在笑:“可我怎么觉得你想把我大卸八块,然后囫囵吞枣的将我吞进肚子去呢!”
“某个新娘子敢在那里笑话新郎倌的能力,这个新郎倌若是再不发威,那就真是太不男人了……你说是吧!”
他说,身上某个部位昂扬的抵向她,令她不由自觉就沸起红潮……
于是,他笑的更深了,一边往她腰际去解玉带,一边低头,往她耳朵上咬下去,还不住的呵着气,似春风拂过一般。
她的身子极敏感的颤栗起来——这个可恶的男人啊,很清楚要如何撩拨,能激发她的热情、她作为女人的本能……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正当衣裳半解,一阵急促的敲门,极不识趣的响起来。
起先一阵很轻,紧接着六记渐渐重了,碧柔在外头急急的低叫起来:
“公主……公主……驸马……驸马……你们歇了吗……出……出事了……能开一下门吗?”
燕熙的太阳穴上“突突突”了几次,有点想宰了外头吵吵嚷嚷的妞:这个时候敢来扰了他们的情致,不想活了吗?
“是碧柔,声音这么急,不知出什么事了……”
金凌翘起头听了一下,推着身上的男人,却看到这人闷闷的眼神里冒着火,不由得掩嘴笑,好事被打搅,他的心情哪能好得起来。
“去看看吧!若无大事,她们断断不会来打搅!”
燕熙很想不理会,殿外那小女子又喊了起来:
“公主,驸马,小皇子和小公主哭的很厉害,乳娘怎么抱也不管用,奴婢和清漪去服侍了,两小主子还是哭个不停,两位当值的太医又都吃醉了,奴婢们真是没法了,想请公主驸马看看两小主这是怎么了?再这么哭下去,哭坏了小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落下,金凌立即脸色大变,连忙把男人推开,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往外赶出去。很快开了内殿门,看到碧柔正跪在门口。
“孩子呢……怎会哭个不停的?”
正待往外而去,身后,燕熙拉住了她,斥道:
“外头冷的厉害,披了斗蓬再去!”
说着,他示意碧柔进去给他们备裘衣,一边安抚已失了闲情逸致的妻子:“别急,不会有大问题的!”
心里则在叹息: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只怕要泡汤了!
***
事实证明,这两孩子根本就没事!
这对新婚夫妻一赶到双子殿,就听得娃娃哭的惊天动地,可当金凌一手一个抱在怀,噢噢噢的哄了几声后,俩小屁孩子,渐渐就停止了哭泣,每人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洞房花烛(完),
眼里挂上两朵眼泪,眨着黑亮亮的眼睛,经过金凌一逗,哇,居然都笑了耶!
“朕明白,这两个鬼机灵这是想娘亲了,所以才这么没完没了的哭……”
先前,奴婢们实在是服侍不了这两个小祖宗,先去惊动了在吃喜宴的九华大帝。这位皇上可从来没生养过,哪懂得如何去哄娃娃啊,闻讯赶来后抱着两个软绵绵的小哭怪走来又走去,就是没用,实在无奈,只好让人把清漪和碧柔给请来,还是没用,偏偏这个时候玲珑九月因为身子不适和靖北王早早回了府,实在没法了,他们只能去惊动房里的新人。
此刻看到这个情景,九华大帝恍然的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
于是他们试验了一下,马上将两个娃娃交给乳娘抱,两张殷殷笑脸,一点点皱紧起来,一个两个,转着头眼巴巴看着金凌,金凌不欲理会,没一会儿功夫,安安先扁着嘴哭了,然后呢,是宁宁应和着也哭了起来。
金凌连忙将人抱回来,两小鬼再次破泣为笑。
“看样子,是孩子在认人!”
秋姨是生养过的,有过做母亲的经验,最后由这样一个现象,得出了一个很权威的总结:
“这些天,俩个小主子已经习惯了在晚上临睡前和公主相处。
“公主总逗弄他们,母亲的声音,他们必是听习惯了,再加上他们在公主肚子里的时候,公主常常会拿本书,和他们讲故事。孩子们虽然小,可母子天性会令他们很依赖于公主的声音。
“就连昨儿临睡前,也是公主将两个孩子哄睡了,才让乳娘给抱回双子殿的,今儿个,他们白天睡饱了,刚刚又睡了一会儿,到了钟点,他们必是想听公主讲故事了,所以啊,咱们谁给哄都不管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