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遗物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留的都收起来了，只有床头柜上两张照片还在，一张她和言如生小时候的合照，还有一张她硕士毕业时在学校里照的照片。

“哎。”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她黯然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了。

出门时她低着头，眼圈红红的，言如生正好从书房里出来，两人不期而遇。

但是栩栩没有看到言如生，仍然低着头轻轻的把房门给带上了。

言如生的脚步刚准备朝她走过去，身后忽然传来他手机的铃声。

他深深的看了栩栩一眼，转身又进了书房。

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他走过去瞄了眼来电显示，阴鸷的黑眸深沉的眯了起来。

拿起手机摁下接听，然后放到耳边。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清润的男音，“言三，肇事者的老底我已经给你查到了，是成州市公安局正在抓捕的抢劫杀人犯，在交通事故发生之前，他往他老婆的账户里汇了五十万。”

闻言，言如生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五根手指猛地往下一摁，修剪整齐的指甲把烤漆的桌面都抠出了指甲印。

“嗯，我知道了。”他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又接着道：“继续帮我调查另一个人事故发生前那几天她的行踪……”

……

栩栩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袍，赤着脚，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股烟草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疑惑，一张熟悉的面孔便闯进她的眼帘。

言如生倚在卫生间门门口，身上的白衬衣领口往下的四粒纽扣都是开着的，松松垮垮的，露出解释性感的胸膛，一只手夹着一根点燃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