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牢记!”
肖师父说:“你也放心好了,这三天里,我和你海叔爷叔都会守在你房间的。”
事到如今,心情跟走上蹦极台是一样一样的,再紧张也没有了退路。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望见一轮异常明亮的满月升上天空。海叔和爷叔也过来了,捧着香烛朱笔黄纸。
海叔拉上窗帘,让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我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听到肖师父的泰语咒语声起,越念越急促,直入我耳朵。
这时,爷叔指令我:“离魂,魂魄起!”
我稍一静心,就觉得自己飘出了窗外,跟之前的离心术不一样的是,这次我向天空飘去,越飘越高,完全置身于黑夜的天空,只有头顶一轮明月照耀着我。
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漂浮了片刻,开始下降,我慢慢地看清了地面,已经和刚才的大不一样。等完全落到地面时,发现是在一片农田里。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敢乱走,静静等待天亮。
等天茫茫亮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夫,看打扮就知道不是现代人。我知道师父们把我推送成功了,我高兴地上去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那人径直从我身边穿过,根本不理会我。
我一着急,才反应过来,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暗暗埋怨自己,刚来就犯了错误,忘记肖师父的交待了。阵爪讽扛。
我马上又想起肖师父另一句交待,为了不至于魄散,要马上依附到这里的人的身上。左右看看,也没有别人了,就立即追上那人,附体上去。
也真怪,我刚附身上去,就能感觉到这个身体主人的感受了,我感觉背在肩上的锄头,压得我很累。
看样子,这个人是个农夫,这下,“我”可有得累受了。
“我”走到农田里,锄了一会儿草,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同样的农夫打扮,在他们的谈天中,我听出是长江南一带口音,跟我大学某位浙江同学的口音差不多。
他们聊的是今年收成不好,这几天从北方来逃荒要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调侃“我”:“阿成,你二十多岁了,还没讨到老婆,叫你娘从逃荒的人里面给你挑一个做新娘子吧!”
“我”羞红了脸,低头猛挥锄头。
“吆,怕什么羞呢?我跟你一样岁数的时候,都生两个儿子了,你呀,连女人什么滋味都还不知道!不想吗?”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我”恼怒地挥舞着锄头向那个砸去,那人边躲闪边笑:“呦,还真急了!”
劳动到中午边,“我”扛着锄头回家了。“我”的家是间茅草屋,里面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可真够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