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心中警铃大作。
清亮明眸,由他半果的身子,一寸一寸往上挪。
挪上曲澜的俊脸,对上他深邃得不见底的黑瞳,陶夭夭忽然想拔腿就逃。
她才说人在雪华家,这下立马穿帮了。
陶夭夭的小脸,瞬间红通通,温度瞬间飚高n度。
薄唇微勾,曲澜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他轻轻吐出:“夭夭太调皮了。”
“……”陶夭夭一张小脸,瞬间无地自容。
她二十六岁了,还被曲澜说调皮,这不是变相地说她幼稚咩?
“还说谎。”曲澜挑挑眉。
“……”陶夭夭内伤。
他面容如玉,看上去亲切儒雅,天底下第一谦谦君子。
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之言,满满的无奈。
让她自个儿都觉得,说谎太对不起他了……
呜呜,她现在立马滚去雪华那儿圆谎可好?
曲澜伸出修长的长臂:“夭夭,我们一起谈谈。”
陶夭夭心中拉起警报。
他穿得这么凉快,能和她聊什么?
聊夫妻生活?
聊生几个宝宝?
聊宝宝住楼上好,还是楼下好?
聊婆婆帮她做月子好,还是妈妈做月子好?
……
脑洞大开的陶夭夭,立马开动所有脑细胞,以过山车的彪悍姿态,华丽丽地开了过去。
曲澜不动声色地凝着她。
这傻丫头真把他当色狼防范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动得真厉害。
他虽然夜夜难眠,可为了收服她那颗保护得不透风的小心肝,并不急着二合为一。
但她必须一天一天和他走近,哪怕前进1mm的距离。
她休想临阵脱逃……
“谈谈啊?”陶夭夭的大脑,终于从过山车的工作状态,回归正常,“当然当然。我爸妈都说了,夫妻之间,就是要多多沟通。”
“呃。”曲澜颔首。
老婆这态度还行。
陶夭夭忽然低了头,拿起包包,拼命在里面摸啊摸……
摸得让淡定的曲澜,不由自主地拧眉——
犹记,陶夭夭每次摸包包时,都会摸出惊喜来。
陶夭夭终于抬起头来。
她笑眯眯地瞅着曲澜,纤细的小手,缓缓从包包里抽出来。
然后大大方方伸到曲澜面前:“我先去去换好这个,马上到。”
“……夭夭!”曲澜清俊儒雅的脸,华丽丽地抽搐了下。
这丫头手里拿的东西,居然是姨妈巾。
她压根就是委婉地告诉他,她今天来大姨妈了,所以他得乖乖收敛色狼心思……
看着曲澜微僵的脸,陶夭夭瞬间神采飞扬。
她绽开大大的笑容:“曲先生等等喔!”
然后,挺起胸脯,踩着优雅的步子,小脸如浴春风,去了洗手间。
曲澜站在那儿,啼笑皆非。
他转身回了老婆大人的闺房。
不一会儿,陶夭夭回来了,她大大方方地站在曲澜身侧:“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