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放进执行董事办公室,曲澜松了松领带。
“曲先生,老爷子刚刚有来办公室。”助理路遥含笑提醒。
“哦?”曲澜挑眉,沉吟数秒,平静地问,“老爷子有说什么?”
路遥摇头:“什么也没说,看了看曲先生你的办公桌,就走了。”
“哦。”曲澜颔首。
路遥合作地端来一杯咖啡:“不过,老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曲澜颔首,喝了两口咖啡,悠然放下咖啡杯:“没事,老爷子会高兴的。”
把手头的急事处理完毕,曲澜才踩着优雅的步子,大步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正在看金鱼的曲长柏,看到曲澜,甩给孙子一个白眼。
“爷爷好兴致。”曲澜淡淡一笑,倚着门口,优雅从容,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曲长柏板着脸:“我明明心情不好。”
“爷爷心情不好,让夭夭上来陪陪爷爷如何?”曲澜挑挑眉,“反正爷爷要把我调走,我想好好孝顺爷爷,也不能了。”
“不许提那个奇葩。”曲长柏闷哼,“你就不是我曲长柏的孙子,连偌大的家业都不要,就想着和那奇葩私混。”
曲澜摇头:“谁说我不要家业……”
“那你还和我斗?”曲长柏气得打断曲澜的话。
“要家业,也要夭夭。”曲澜眸光若笑,挑挑眉,“爷爷,我不以为,我的事业和家庭会冲突。爷爷觉得我和您斗了么?”
“……”曲长柏的脸抽了抽,“为了一个女人,不听我的话。不是和我斗,那是什么?”
曲澜淡淡一笑,云淡风清:“打我有记忆起,爷爷就教育我和堂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爷爷也教育我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爷爷的意思是,男人想成就大事,想有责任感,就得从小事做起,从家庭做起。我现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遵从爷爷的教导而已。”
“……”曲长柏肩头一抖。大掌习惯地去摸下巴,摸着了胡子碴,“狡辩!”
曲澜含笑不语。
气质从容,矜贵淡定。
曲长柏闷哼:“娶了那个奇葩两个月,别的没见长进,倒学会了奇葩的伶牙俐齿。”
曲澜莞尔:“心思玲珑之人,才能伶牙利齿。呆笨之人,她想伶牙利齿,也不能!”
“别变相地夸奇葩了。”曲长柏老脸抽了抽,“你以为你夸陶夭夭,我就会改变主意。”
曲澜淡淡一笑:“理解。爷爷贬低夭夭,我也没有改变主意。”
“小蒙八面玲珑,最适合做我曲家长孙少奶奶。”曲长柏闷哼,“陶夭夭哪里比得上。”
说完,他拿起茶杯喝茶。
曲长柏就不信了,今天说不服曲澜。
曲澜扬扬眉:“我孩子的智商,由我老婆决定。为了后代的智商着想,我也得选夭夭。”
“……”曲长柏的脸,华丽丽地抽搐了,“你居然说那奇葩有智商?我的天,曲澜,你中毒不浅!”
“对,我中毒不浅。”曲澜淡淡一笑,“所以,爷爷就不用劝了。”
曲长柏一拍桌子:“你脑袋里果然塞了不少稻草。”
曲澜不语。
深邃的眸子,缓缓对上曲长柏。
曲长柏气得脸一颤一颤。
他颤颤地伸出手,指着门口:“滚——”
曲澜摇头——这些天,他软硬兼施,可就是改变不了老爷子的观念。
他亦严肃起来:“是男人,就都爱江山,同样爱美人。脑袋里装了稻草的男人,一样想两全其美。”
“想得美——”曲长柏的声音一顿。
他瞪着门口。
门口站着个罪魁祸首。
来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