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看见老婆大人这谄媚的模样。曲澜幽深的黑瞳,倏地一亮。
为了关雪华,这丫头还真是拼了。
曲澜薄薄的唇角,忍不住越勾越高。
却含笑不语,似乎期待着,能再听多一点谄媚之语。
关雪华噗哧一笑。
和陶夭夭交往几年,她比谁都知道,陶夭夭看上去又乖又柔美,可从来不会故意投机取巧,想占谁便宜。
也只有为了她关雪华,才会和曲澜这样用小心思吧……
“夭夭。”关雪华抿唇轻笑,“我和阳阳,用个小二房足够了。”
“那怎么行。”陶夭夭嘿嘿笑着,伸出指头来数,“阳阳会长大呢,他得要一个房间。你要一个房间。你要画画呢,起码要一个书房。两个房间,怎么数都不够用。至少也要个三房。”
关雪华轻轻笑着:“估计这天两三年间,我都不会再拿画笔了……”
“那不行。”陶夭夭立马打断关雪华的话,“这两三年间,可以不用画画赚钱,但可不能一点都不碰画。雪华,你得生活好,事业也好。让雷涛看看,你没有他,反而家庭事业都不错,连人都会漂亮许多。让雷涛迟早后悔死,让舒蝶迟早羡慕死。”
曲澜不语,静默着看着滔滔不绝的老婆大人。
这傻丫头对她关心着的人,知心体贴得很。
显然,他这个老公的地位,连关雪华的都比不上。
陶夭夭壮志凌云地说完,激动的小脸,又浮上淡淡的谄媚:“曲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曲澜眯起眸子,瞅着那特别的笑容:“夭夭想怎么样?再砸金蛋?”
“砸金蛋就算了,万一没砸好,又被你家那个小蒙妹妹搅局,我还得又哭一场。”陶夭夭闷哼。
那一次,是她这几年来,哭得最伤心的一次。
还在大街上哭呢!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太丢脸了。
曲澜颔首:“夭夭想怎样?”
“直接打五折,不是更好吗?”陶夭夭嘿嘿笑着,小胳膊殷勤地搂上曲澜的手臂,“当然,如果曲先生觉得,打五折还不如直接送了有面子,我也觉得很不错。”
“噗——”关雪华原来面容还算平静,被陶夭夭给逗乐了。她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好笑的味道,“夭夭,别为难曲先生。”
曲澜凝着手臂上细细的胳膊,挑挑眉。
沉吟数秒,曲澜转向关雪华:“你现在手上就这个镯子?”
看着关雪华点头,曲澜挑挑眉:“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陶夭夭瞪着曲澜。
怎么不表态呢?
男人就是这样,不喜欢说话。
不说话的习惯,真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