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在海里飘了一个晚上,终于再次靠上陆地。
曲澜搂着陶夭夭,一步一步走上码头。
“爷爷真闲。”曲澜点点头。
“爷爷辛苦了!”陶夭夭尴尬地瞅着岸边的人。
好多双眼睛看着她,而且是从上到下地细细打量,似乎是在帮她数身上的草莓印。
曲长柏板着面孔,眯着眼睛看着曲澜和陶夭夭:“没你们辛苦。”
“爷爷……”陶夭夭小脸瞬间大红。
爷爷这样说话,还能愉快地说下去吗?
曲澜似笑非笑地扫过曲长柏:“爷爷想我们造人,我和夭夭就努力造人。不知道爷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陶夭夭的眼睛瞄呀瞄的,最后落上静默的夏小蒙。
她心里咯噔了下——不会是夏小蒙把老爷子给搬来了吧?
曲长柏眯着眸子,看着曲澜搂着陶夭夭的动作,不由心里微微不舒服。
“我有事情和你谈。”曲长柏严肃极了,“混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曲澜,我们去书房。”
“可以。”曲澜淡淡一笑。
送陶夭夭回卧室,曲澜和老爷子一起走进书房。
偌大的书房,看上去太空旷,似乎不是个谈心的好地方。曲长柏不悦地拧拧眉,还是走了进去。
他转过身来,瞄瞄曲澜那张笑脸:“还笑。亏你还笑得出来。曲澜,如果我有个选择题让你选,你估计选的是陶夭夭。你不要恒天国际了是吧?”
“爷爷怎么说这话?”曲澜挑挑眉,“真正的赢家,是江山美人双丰收。爷爷,一个夭夭,就把爷爷吓得坐不住,这么老远来看我们。夭夭如果知道她的重要性,也会感谢爷爷的看重。”
“胡说!”老爷子撇撇嘴,“就算我打陶夭夭要曾孙,你也犯不着拂袖而去。”
曲澜平静地看了看老爷子:“我只是在爷爷把夭夭吓跑之前,先带开夭夭。”
“你就是帮着那丫头。”曲长柏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他在这里等了整整一早上,拿着喇叭喊话,都快累死了。可孙子却神采奕奕,看了真是伤心。
曲澜深深吸了口气,再轻轻吐出:“爷爷这是欺负夭夭。”
“胡说!”曲长柏真气了,一巴掌拍上桌子,一身都颤抖了,“我欺负谁不行,去欺负一个丫头?”
曲澜缓缓转身,凝着大海,凝着游艇:“我三十才结婚,爷爷都没那样催过我。夭夭嫁我才几个月,爷爷催得夭夭连睡觉都不安稳。爷爷还不让我知道这回事。爷爷不是欺负夭夭,是什么?”
“你——”曲长柏失声。
他摸摸胡子,脸色呈青红橙黄绿蓝紫七色变化,最后闷哼:“那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爷爷吓跑夭夭,让我恢复孤家寡人,我就好了?”曲澜声音轻轻,“还是爷爷觉得,我像曲浪那样,让东西方几十个女人都帮他怀孩子,我就好了?”
曲长柏愤怒的脸,听到这话,狠狠抽搐了下。
他缓缓抬头,凝着长孙。
颀长挺拔,姿态从容。一双利眸,却将所有利色深藏。无论何时,都似有光晕笼罩着。
而且今天似乎格外神采奕奕,浑身上下,灿灿生光。
自小,曲澜在曲家所有堂兄弟之间,品尝兼优,心思缜密,长袖善舞。兼具继承人所有的好品德。
早在十岁左右,已经内定为这一代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