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我还真得重新审视你,你的思想跟正常人不一样,很不正常。”
“谢王爷夸奖,所谓物以类聚,我也觉得你不正常。”空旷的走廊,再也不见了她的踪影,只有余音还回荡在耳边。
黄昏,当天空被落日染红,天边飞禽回窝的时候,听雪楼上的窗子被打了开。一身素白衣裙的连青站在窗子口,任微风拍打着她披散的发。
好美的风景,好美的飞禽。若她也可以跟飞禽一般就好了。
张开双臂,她闭上眼,享受着落日前的最后余温。[
“你要跳楼?”陡然,耳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将所有的感觉全部破坏。
温暖的落日不再温暖,她睁开眼,听雪楼的楼梯上,男人一身暗黄色锦袍,玄色缎面靴子,一脸看戏的摸样。
“王爷,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这女人,不识好人心,本王亲自来叫你吃饭,不是给足了你面子?”楚惊天两步迈上台阶,一把推开了门。
屋子里,除了她再无他人。他想给她个丫头,被她拒绝后就不再提了。
桌子上摆了一些新鲜的水果,楚惊天拿过一个就往嘴里塞。
“你确定要吃?”回过头,她拢了拢衣衫,半低着头看着躺椅上悠闲的男人“这我可都做过标记了,若是闹肚子什么的,不要找我。”
“什么标记?”楚惊天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把剩下的扔到了地上。
“你扔什么啊,多可惜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珍惜?我不过把这些都给阿蛇,阿蛇又都舔了一遍,示意是他的而已。”漫不经心的抚了抚鬓发,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温柔一笑。
“你什么时候把它带来的!”身后楚惊天弹跳起来,差点抓狂,他确实惹了个祖宗。
“你什么时候带我来的,它就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三个同坐一个马车。”阿蛇本来躲在她的衣袖内,到了马车上,自然就撒欢了。
“我说王爷,你不是叫我吃饭么?还不走?”她回头看他,简直可以说是开了眼界。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不知在哪拿了个小棍在戳阿蛇,阿蛇则是气的鼓鼓的,将盘子里的水果都圈在尾巴里,对着楚惊天张牙舞爪的吐着蛇信子。
她嘴角一扯,这样可不可以认为他小家子气?至于跟一条蛇计较?
“你走不走?”
“管好你的蛇,一点吃的瞧它小气劲。”楚惊天闷闷的将小棍仍掉,狠狠剜了眼阿蛇,其实刚才是他要走,谁知这条蛇打哪出来了,追着他,将他袍子都咬了个窟窿。
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句话真是没错,都这么小气吧啦。
“你倒是好意思说,你一个王爷跟一个蛇抢吃的,传出去不然人笑掉大牙”斜了眼阿蛇,连青双手抱在一起,看笑话似的看着楚惊天。
“一件血蚕袍子上万两,我勉强算你一万两,陪我。”他掀起破掉的袍子给她看。[
她笑的美目流转,却瞬间转冷“阿蛇,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