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更温柔,点了点头,确认她的话,确实,他的心情这会儿是很好的。
“那我现在求你一件事,好不好?”黄蕊蕊的眼中冒了精光,一直在盼着霍景纬的心情好,现在终于他心情好了。
“行,别说一件,十件八件都依你。”他伸手,按住了她搁在桌边的手,拉在唇边,一根一根的亲吻着。
这样宁静的夜,这么对坐的孤男寡女,总有些情愫在心中滋生,似乎,一切言语都是多余,行动,才是最好的注解。
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
“你能不能,不要搞垮那个经纪公司?”黄蕊蕊抓紧时机,把要求提了出来。
这话不异于一瓢冷水当头泼下,霍景纬有些清醒过来。
“为什么?”刚才如蜜般醇厚的语音,变得有些冷。
虽然他的手,仍是握着她的手,却是停了亲吻的动作。
黄蕊蕊想抽手回来,却又不想太过抗拒他,她轻声道:“不是说,那家公司跟你们并没有什么瓜葛,你又何必赶尽杀绝,何况人家创业不易,公司开到这个份上也挺难的,不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霍景纬的脸,又冷峻起来,眼神深处,带着几许的薄怒和狠戾之色。
她来找他,等他到深夜,甚至此时如此温存,就是为了求这事?
这家经纪公司让她身败名裂,她怎么也该恨这家公司才对,却反过来替这家公司求情?
想起在整个车震门事件中,她一直采取的躲避态度,霍景纬的脸色,越发的阴晴不定。
“能行吗?”黄蕊蕊担忧的看着他的脸色。
“休想。”他一把甩开她的手,紧抿的唇中挤了这么两个字给她。
随即,他起身,推开坐椅站了起来,离开了饭厅,径直上楼而去。
黄蕊蕊看着,霍景纬拒绝,是她预想中的事,张经理已经说过,他托了不少的关系去找霍景纬求情,都被拒了,才想着来找她。
看吧,自己一样被拒了。
黄蕊蕊摊摊手,不是自己不帮忙,是霍景纬根本听不进去。
前一分钟霍景纬都还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温情脉脉模样,一转眼,就变脸,将她一人撇在这儿。
黄蕊蕊食不知味的将汤圆全给塞进了肚中,甚至,连给霍景纬准备的那碗,也全给消灭了。
黄蕊蕊在厨房收拾好碗筷后,走到客厅。
空荡的四周,就只有她一人。
很显然,此时的霍景纬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根本不会理她。
没车回去,难道自己只能在这儿睡沙发了?
她在沙发上抱膝坐了一阵,果真求人办事是个技术活,现在不仅事情办砸了,自己还得在这儿熬过漫漫长夜。
她突然想起,以往她住的那间客房。
她上楼,找到客房,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黄蕊蕊推门,伸手按亮了壁灯。
这客房,依旧如她以往住的模样,床铺给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早就预料得她今晚会住在这儿一样,甚至连门,都特意让它虚掩着,方便她推门进来。
黄蕊蕊站了进去。
毛巾架上,搁着她上次用的毛巾,杯中的牙具,倒是替她换过了新的。
黄蕊蕊站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她走回房间,打开了衣柜——衣柜中,挂着的,全是上次霍景纬派人送给她的衣服,大部分她还没来得及穿,吊牌仍是挂在上面。
这房间,真的是一直为她留着?
这么大的别墅,有这么多的佣人打理,除了这么一个解释,不可能至今这房间还保留着她住的时候的模样。
黄蕊蕊一晚没有睡得踏实。
幼年时候的伤害,令她早就习惯了保护自己。
这不能怪她自私,只想着自己,这是一种本能的防护,在任何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她本能的,就会将自己保护起来。
感情上,也是如此。
她不轻易接受人,好不容易在情感虚弱的时候接受了霍景纬,可是,在瞧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又是一种本能的,选择将自己保护起来。
她刻意的忽视他对她的好,害怕他跟李文川身边的那些公子哥一样,只是把征服她当作一种挑战。
她没想过去追寻真相,她怕真相太残忍。
她输不起,更伤不起。
天快亮时,她起床下楼,健身房中,有跑步的声音,不用说,这是霍景纬在跑步。
吴妈正在过来,准备做早餐。
“吴妈早。”她轻声打着招呼。
“黄小姐早。”吴妈回应着,冲着黄蕊蕊和气的一笑,她便去了厨房。
黄蕊蕊跟着去了厨房。
“黄小姐早上想吃点什么?”吴妈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