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员工?”霍景纬挑眉。
“嗯,新员工,叫黄蕊蕊。”陈渝补充。随即她心中咯噔了一下,似乎哪个时候,曾听人提过这个名字。
“你们是说,天天有人送玫瑰花给她?”霍景纬的双眉蹙得更紧。
“嗯,天天都有花店的伙计送玫瑰花过来,据闻是个亲密的追求对象。”陈渝补充着。心中却是暗骂自己,说这么详细做什么,这岂不是显得自己也是跟着八卦了的?
考。
听了这话,霍景纬脸都绿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骂人,居然有人要挖他的墙角?
黄蕊蕊在他的公司上班,说白了,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墙角,这不是找死?
不由自主的,霍景纬脑海中浮现一幅恐怖的画面。
画面是阴森恐怖的大森林,黄蕊蕊戴着小红帽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然后,一头猥琐的大灰狼出现了:“小红帽,跟我交往吧,瞧,我送你鲜艳的玫瑰花。”
黄蕊蕊傲娇的说:“不,我要去找霍景纬,我要把糕点送给他尝一尝。”
猥琐大灰狼道:“霍景纬有什么好,他又不在,不如跟我一起玩吧。”
黄蕊蕊点了点头,十二万分的呆萌:“好,霍景纬不在,我跟你一起玩。”
于是黄蕊蕊一手捧了玫瑰花,一手跟着猥琐大灰狼手拉手儿的愉快玩耍。
那猥琐的大灰狼,得意的回过头来,阴笑了几声,甚至示威的冲着霍景纬挥了挥手中的锄头。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我不要被挖墙角啊,霍景纬心中哀嚎,甚至冲动得想立马打电话给黄蕊蕊,亲自审问一下,究竟是哪个男人,敢趁他不在,来挖墙角。
见他的脸色难看,眼中神色颇为凌厉,陈渝心虚的掩了一句:“这都是八卦的事,以讹传讹的事,究竟有不有这个追求者都是一个疑问。”
这话适当的提醒了一下霍景纬,嗯,一切只是公室八卦,黄蕊蕊不是一切正常嘛,不是依旧电话跟他保持着联络吗?
霍景纬轻抿了嘴,步伐沉稳的迈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脑子中,全是黄蕊蕊跟玫瑰花。
霍景纬蹙着眉,拿着签字笔在本子上胡乱的涂抹着,横竖都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为什么有人要挖墙角,什么时候不挖,偏偏趁她来公司的时候再挖?
可是,他出国的时候,都不曾听见什么动静,只能证明,就是这几天的事。
可是,就黄蕊蕊目前的这一副尊容,除了自己重口味,能接受她,估计也没有别人,能看得下她那副尊容吧?
霍景纬对黄蕊蕊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卧底在财务室那又黄又老土的形象中。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忙了国外忙国内,冷落了黄蕊蕊,她故意弄个匿名追求者出来,好让自己吃醋?”霍景纬的脑子中,莫名的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可不,出国前,她打电话给自己,当初自己还在为充气娃娃的事耿耿于怀。
这出国回来,也是各种琐事缠身,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
以她的性儿,有点怨气,有点脾气,肯定是必然的。
所以,故意天天冒充有人送她玫瑰花,还故意串通自己秘书室的小秘书,让这些事传进自己的耳中?
霍景纬越想越发觉这事的可信度极高,否则他一高高在上的总裁,手下几万的员工,每日处理的大小事务数以万计,怎么可能这么一点小事,就传进他的耳中。
除非——有人刻意的想让他听见这事。
确实是有人刻意的想他知道这事,可惜,不是黄蕊蕊。
霍景纬轻叩着食指,指头在办公桌上轻快的弹跳着,犹如在弹钢琴一般。
想明白了此事,他轻勾了唇,性感的唇边,抹了一丝笑意。
既然黄蕊蕊在暗示他,他当然得回礼。
按了内线,想吩咐陈渝,定一些玫瑰花,按时送给黄蕊蕊。想想,霍景纬罢了手,吩咐陈渝去做,这不是暴露了两人在交往的事?
打开网页,他在网上订购了一些玫瑰,吩咐每天晚上六点钟,给送到黄蕊蕊的公寓中。
六点,黄蕊蕊也应该回家了。
黄蕊蕊果然是六点到家的,刚走到公寓,送花的已经赶到了楼道。
“黄蕊蕊小姐是吧?”送花的捧着玫瑰花问。
黄蕊蕊看着玫瑰花,头有两个大。
这姜天泽,可真是追求得越来越狂热,这早上才派人送花到公司,这晚上又派人送花到家中,这是让她黄蕊蕊,生在花丛中,死在刺笼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