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信的一人,什么事都以他的意志为主导,突然之间,在得知他认定的宝宝,居然不是他的,这令他如何不失态。
这模样,可比当初还他一耳光,更令黄蕊蕊更到痛快。
当初还了他一耳光,结果自己难受了好久,可这一句话,比那记耳光的震憾更大,自己却是心安理得。
是的,他原本就是奔着宝宝来的,也许,他原本对她就还有怒意,恨她撕掉了美玲留给他的照片,他还想继续冷落她,至到某一天,再想将她当替身召回去宠幸。
宠幸……宠幸……想着这词,黄蕊蕊真想冷笑,自己真可悲,当个替身,也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不好时,就让自己一边安静呆着去,他心情好了,再来宠幸她,她还得感恩戴德。
“黄蕊蕊,你不要为了气我,故意在这儿胡说八闹。”
“气你?为什么要气你?我跟你说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瓜葛了,我还气你作什么?”相对以往的失态,现在的黄蕊蕊可是镇定多了。
也许没什么大不了,没有了这个男人,自己一样能自在的活。
“好,黄蕊蕊,我承认,那天看着你撕了美玲的照片,我太冲动,失手打了你,这事确实是我不对在先,我现在跟你道歉,你总该气消了吧?”霍景纬冷声问她,他当然知道她记恨着当初的那一耳光,否则不会那天在舞会上,那么决绝的说出“这一耳光,是我还你的”这话。
黄蕊蕊冷笑起来,语气中更多是一种讥讽:“这哪是你不对啊,明明是我不对啊,居然将你的心头宝的照片给撕了,我是万死都不足以谢其罪的,你给我一耳光,可真是格外开恩,我还得笑脸对着你,谢谢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对待我——霍景纬,谢谢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对待我。”
这浓浓的讽刺味,刺得霍景纬心中发毛,他恨恨的咬着牙,几乎冲着黄蕊蕊吼了起来:“黄蕊蕊,说来说去,你就是记恨着我当初打了你一耳光。这一耳光,你也还了,现在我也正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黄蕊蕊心在滴血,她想怎么样?她能想怎么样?他认为她真的是在意那一耳光?她在意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活着的黄蕊蕊,抵不过一个死去的美玲的照片。
她微微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着旁边的那一株发财树,将鼻尖的那点酸意压了下去。
在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她才回头,微笑着望着霍景纬:“是啊,你已经够大量了,我再不领情,可真是不识好歹。所以,霍景纬,我们之间扯平了,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欠我,我不欠你,不用再纠缠了……”
桥归桥路归路……果真一个地道的白眼狼,他对她种种好,她全部无视,就一耳光,就要跟他扯平了,互不相欠。
他彻底的被激怒:“黄蕊蕊,果真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白眼狼……我要是真的养了一头白眼狼,这么对它,也早将它驯服了……可你算什么?我对你再好,你都可以无视,念念不忘的,只是我的那一记耳光?”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一茬,黄蕊蕊的情绪也压抑不住的激动了起来:“你对我好?是,霍景纬,在我不清楚真相前,我真的认为你对我很好,我死了也值了……可是,在我知道有个美玲的存在后,我才明白,你压根想的,是对美玲好,你是恨不得将全世界给她……可惜她死得早,你才将我当替身,将所有当年没给她的,转移给我……说到底,给我的好,其实全是给她的,只有那一耳光,才是给我的……”
说到这儿,热泪如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是的,霍景纬的一切好,全是给美玲的,只有那一记耳光,才是给她的。
她不服,她不甘,被蒙在鼓里当了这么久的替身,现在还居然指责她是白眼狼,不识他对她的好。
不远处静坐着一直注视这边情况的李文川见得黄蕊蕊如此激动,赶紧步了过来,他怕于这么冲突下去,对黄蕊蕊不利,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有孕在身,不适合冲突,更不适宜情绪大起大落。
一腔怒火正没处发的霍景纬,见得李文川过来,想也不想,一记右勾拳就奔着他去——只恨这个李文川,要是没有他的存在,自己跟黄蕊蕊之间,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便算有问题,哄一哄就成了,哪象现在牛也拖不回来似的。
幸亏李文川早有防备,堪堪的避开了这一记,可是,骨子中作为男人的尊严被霍景纬这般挑衅,这个一惯以浪荡子弟形象示人的男子,显示出了他的隐忍之下的爆发力。
毫不犹豫的,他也拨拳跟霍景纬挥手相向,就在这安静的茶楼中扭打了起来,旁边的盆栽植物全遭了殃,稀里哗啦的倒了一排。
茶楼中的工作人员皆失声的惊叫,怎么看上去都是衣冠楚楚的两人,明显各自一个坐位的两人,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扭打了起来。
原本在落泪哭泣的黄蕊蕊,见得不对,赶紧站了起来,虽然此时的李文川爆发力惊人,可是,如果再这么持久下去,他根本不是长期健身的霍景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