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可能真的将她怎么样,上一次情绪激怒之下,给了她一耳光,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再大的情绪,他也得竭力的克制。
当初,黄蕊蕊可是拿着美玲的照片,不依不挠,故意在他的面前撕毁美玲留给他唯一的留念。现在,又在拿美玲的照片说事,居然说要他继续抱着美玲的照片过日子。
在平息了半天,胸脯起伏得没有那么厉害后,他才幽幽的反问黄蕊蕊:“黄蕊蕊,你跟一个已经去世那么多年的人的照片较劲,你有意思吗?”
黄蕊蕊的笑容,越发的讥讽,越发的凉薄,是的,没有意思,确实没有意思,一个活着的黄蕊蕊,在霍景纬的心中,不如一个死去美玲的照片。
在清楚他的心中谁的份量孰轻孰重后,她果断而决绝的选择了离去。她一惯傲娇,决不允许自己以那么懦弱卑微的姿态,当着别人的替身,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是的,没有意思。”她也故作平静,学着他的腔调,幽幽的答了一句:“跟一个去世那么多年的人的照片较劲,确实没意思。所以,我现在选择嫁给李文川,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吗,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能继续成全霍景纬的一往深情,也能成全李文川的翻身之仗,也能成全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一个体面的出生。
“你……”霍景纬再度气得咬牙,这该死的女人,果真是打算气死了他不偿命这样想,他有了一个美玲,她就拉出一个李文川来报复他?
“告诉我,黄蕊蕊,你是怎么能做到的,前阵子,还能在我的怀中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转眼你就可以嫁给李文川?难道当初那些话,全是意乱情迷之下随口胡说的,还是任何人让你意乱情迷了,你都可以说出这句话?”怒气中的霍景纬,有些口不择言。
“你……”这一下,换作黄蕊蕊咬牙,没料得,霍景纬居然拿这事来说话。当初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时候,她是真的爱着他,哪怕现在,她要嫁给李文川,她的心中依旧是爱着霍景纬的。
可是,又能如何,他爱着的是美玲,这么一比较,自己的爱,显得是多么的滑稽和可笑,在别人的爱情中,自己的爱算什么?
雾气层层的浸染上眼眶,不知不觉,眼眶已经红了,微微掉过了头,避开霍景纬的视线,她才道:“对,那就是意乱情迷之下随口胡说的,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的是李文川……”
盛怒之下的霍景纬,终于被黄蕊蕊的话,激得再度失去了理智,他红着双眼,左手毫不犹豫的掐紧了她的腰,右手已经猛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夹杂着无限怒意的吻,就落在了黄蕊蕊的唇上。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恶意的惩罚,他就这么将她压在了靠椅上,恶狠狠的咬着她的红唇,便算遇到她拼命的抵抗,也丝毫没有妥协罢手的意思。直到腥甜的气息进了喉间,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嘴。
他并没有放手,依旧这么紧贴着她,额头紧触着她的额头,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粗壮激烈而带着他特有的男子的雄性气息在她的鼻端萦绕。
“很好,黄蕊蕊,很好……”他性感温热的唇,在她的唇边轻轻触碰着,温柔香甜的唇瓣,红肿破烂不堪:“原来是我太久没有好好爱你……太久没有让你意乱情迷……所以你不再爱我了是吧?”
此时他全身笼罩着浓浓的怒意,此番说话的语气,又冷又狠,犹如魔鬼撒旦附身,眼底深处,幽深如地狱一般,淬了点点的暗光。
“你想干什么?”黄蕊蕊轻抿了一下唇,那腥味,令她又一阵不适。
“干什么?”霍景纬咧唇轻笑了一下,无比的邪魅、无比的狰狞:“当然是要让你再度意乱情迷……让你再度在我身下哭着喊着说爱我……”
他说着,已经偏头,啃咬着她的柔美的脖子,舔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袭卷了她的全身,而搂着她的左手,毫不客气的扯下了她婚纱上的吊带,精准而熟稔的握住了丰盈的饱满。
黄蕊蕊气,没料得,在机舱这么狭小的范围,他都这么对待自己,看情况,似乎真的要在这儿让自己再度在他的身下哭泣婉转。
刚要反抗,他已经识破了她的企图,原本紧扣她后脑勺的手,变扣为扯,已经扯着她的头髻,连带头顶的婚纱一并向后用力的扯着。
头皮刺痛的感觉传来,黄蕊蕊只得本能的顺着头发的扯向,向后将头仰了过去,基本已经九十度角的望天。
霍景纬只是冷冷的咬着牙,一种征服的快感刺激着他,他已经有些象噬血的野兽,越是无力反抗的黄蕊蕊,越令他想继续惩戒。
不再爱,那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