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的筹码,在上流社会的赌局上不值一提,但在这些龙蛇混杂的小赌场,还是一笔不小的筹码,相当有吸引力。
“是不是提供了就有?”已经有输光了赌徒问了出来。
“这得查清了来是不是准确的情况。”黄蕊蕊直接给他泼冷水。
“对,情况属实才有奖,否则,随便来人给我指个东南西北,那不是被你们骗得团团转。”阿琛补充着。
黄蕊蕊向着阿琛比了一个大拇指,大大的点赞。
这意思,当然是阿琛你好厉害,想得好周到。
阿琛别过脸去,他怕再不别过脸,就会给黄蕊蕊一个白眼了。
他替少爷办这些事还少了?这么一点经验都没有。
“我说,上个月在陈家坡那边的赌场见过他,这算不算消息?”已经有个小混混,问了一句。
“如果我在陈家坡那边的赌场,确实问到他出现过,这当然算消息。”黄蕊蕊道。
“好,我带你们过去。”输得净光的小混混,带着赌徒常有的心理,带他们去了一趟陈家坡的赌场。
果然经过打听,赌场的好多人,都承认见过黄从贵,这算是一个可靠的消息,黄蕊蕊当场就给了那小混混两万的带路费。
见得真的肯给钱,这下赌场的人积极了,很快,黄蕊蕊就查知,黄从贵前一阵确实在这儿赌,在赢了一些钱后,他嫌这儿赌得小,已经挪了地,说要上“四季发”赌场去。
阿琛依着诺言,再度将钱分给了众人,才跟着黄蕊蕊去找“四季发”赌场。
从陈家坡出来,阿琛带着黄蕊蕊上车。
“四季发”赌场的人都确认,黄从贵确实这阵子在这儿赌,只是今天已经走了。
至于他住在哪儿,就无人知晓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这儿,黄蕊蕊并不气馁,也许,明天再来四季发赌场转转,说不定就可以撞上黄从贵了。
霍景纬正在看文件,电话响了起来。
“景纬……”电话那边,是黄蕊蕊焦急的声音:“我跟阿琛出了车祸……”
霍景纬抓着电话就向外跑,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拿:“你们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
“现在我们在b市回a市的山道上,我已经打了电话报警。”
刚才凭直觉,她认定不是一桩意外的交通事故,后面的车,似乎一直是跟着他们,终于选择在这拐弯的地方,加速撞上他们。
好在阿琛反应敏捷,死死的将方向盘打死,车卡在旁边的水泥墩子上,并没有被挤下山涯。
然后那肇事的车辆,趁机逃掉。
黄蕊蕊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相反的,阿琛的伤却是极重,趴在方向盘上,满头满脸是血。
等霍景纬赶到医院,黄蕊蕊才从检查室出来。
她并没有大碍,但阿琛胸腔肋骨断了两根,额间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医生正在急着做手术。
“平头哥哥……”李玉兰几乎是一路大嚎着奔进了医院。
黄蕊蕊跟霍景纬都皱着眉看她,需要这么大嚎吗?不明真相的群众会以为你来奔丧了。
“平头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她抓着黄蕊蕊的手,急急的问。
“就是胸骨断了两根……”黄蕊蕊尽量将情况往轻了说。
“啊?胸骨断了两根?那平头哥哥不是痛死了?”李玉兰的眼泪又是成串的向下掉。
黄蕊蕊无语的看着她,最终搂了搂她的肩:“没事,你的平头哥哥没事的。”
随即警察也赶到,向黄蕊蕊录取记录。
霍景纬已经叫来律师,全程的陪在了黄蕊蕊的身边。
黄蕊蕊仔细的回忆当时车祸的片断,她明确无误的告诉警察,这绝对是一桩有预谋的车祸。
警察不置可否,在他们的看来,定是黄蕊蕊这些有钱人,骨子中有着一种被害妄想症,但凡有一点意外,就断定别人有预谋的。
“嗯,黄小姐,你的笔录我们已经做好,你再看看,有不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没有,就请在这儿盖一下手印。”警察公事公办。
最后,才道:“我们还得配合那边的勘察现场,再来定论。”
律师同警察客气的打过招呼,确定没有别的事,只有等警察的通知,律师才跟霍景纬告辞走了。
霍景枫忐忑不安的盼着,盼着拿鉴定结果。
心中,她是盼望着,真的如曾诗杰所言,他根本就没有别的问题,他依旧是爱自己的。
女人一旦涉及着情感的问题,总是盲目的偏向乐观一面。
拿着鉴定结果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下心看结果。
随即,她愤怒起来。
这上面的结果证明,曾诗杰跟那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根本不具体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