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严重吧!现在不是有那种公司,专门干这种事?弄个存款放了一两天不是难事吧!”
见众人愁眉不展,蓉沁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她的日子才刚刚稳定点,不会这么快又来雪上加霜吧!
“你想得简单,五十万啊!用个一天都要五千的利息了,我们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那这班上得还有个什么劲儿啊!想想都头大,听说,恒发、农发的银行都已经开始实行了,估计我们也快了…”
“还是先别…杞人忧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安抚着,蓉沁的眉心却拧得更紧了。其实,她比任何惹都愁,要真是下了文件,她可真是惨到家了!因为不管是推销还是拉存款,哪个也不是她的强项啊!
“是啊,是啊,别提这么扫兴的事了!来,都看看最新的八卦杂志,解解闷,调节下心情也好……”
说着,一名同事将桌上一叠各家的报纸杂志随手分去。
早过了追星的年纪,对八卦也没什么兴趣,捞过报纸,蓉沁刚想转手他人,突然一副巨大的亲吻照片闯入眼帘,水漾的黑眸竟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
照片是多幅图片拼接的,看起来像是偷拍的,女主角多是侧颜,环肥燕瘦各不同,而男主角,却始终只有一个,对她而言,特别到想忘都忘不掉的半陌生人——殷天厉。
看得出来照片拍得很专业,至少焦点都抓得都十足的到位,放大的细节上,某个男人的狼爪不是伸进了女人的胸衣就是探进了女人的裙底,拥吻的姿态更是哥哥激情、放浪,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阖上报纸,蓉沁转身往更衣间走去,却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他跟哪个女人鬼混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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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刚刚降临,殷天厉又一头扎进了酒吧。
震天动地的嘈杂音乐,并不是他的爱好,可是这几天,他却经常光临。心情烦躁到借酒浇愁,记忆中,这样的情形还真是不多见,刚端起一杯酒,就见大堂妈妈领着一个身穿旗袍的美艳女子腰姿款摆地走了进来:
“殷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第五季吧的公主之花菲菲小姐——”
“殷先生好,我是菲菲,很高兴认识你!”
一抹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下一秒,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已经半趴到了殷天厉的肩头,大半只修长的美腿亦撩拨地自高开叉的旗袍中露出…
随手掏出一打钞票,殷天厉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乐得大堂妈妈霎时笑眯了眼:
“谢谢殷先生!菲菲啊,好好伺候贵客!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见惯了有钱人的架势,一见殷天厉出手如此阔绰,短暂的震惊之后,菲菲也喜上眉梢,端起桌上的酒杯,就主动贴了过去:
“殷先生真是大方,来,菲菲敬你一杯——”
扭头,看了身旁所谓的‘酒国之花’一眼,殷天厉接过酒杯,随手又抽出几张大钞塞了过去。
“谢谢殷先生!”
见钱眼开,菲菲笑着接过,随手将钱塞进自己的小包,往上撩了下裙角,黏腻的身子随即整个投入了殷天厉的怀中。
“你就是第五季…最美的女人?!”
几杯酒下肚,殷天厉微微推开身旁的女人,捏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了起来。美吗?他怎么觉得也不过如此。
“客人们…抬举,是菲菲的荣幸……”
看清殷天厉的脸,一瞬间,菲菲竟有种被雷击到的错觉。
好俊的男人啊!来这里消费的男人,多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不是肚满肠肥就是其貌不扬,偶尔来几个年轻开眼界的,却又吝啬地跟个铁公鸡似的,恨不得将花得钱全部从小姐身上揩回来,这般高贵俊毅又出手阔绰的男人,还真是难得。突然之间,心底某根弦隐隐地不安了起来,灰姑娘的梦想慢慢腐蚀起她迷茫的脑细胞21
“倒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乖得很讨人喜欢…”
还很有自知之明!菲菲的温顺取悦了殷天厉,俯下身子,拥吻着,殷天厉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两颗纽扣……
大片的雪肤展露眼前,一个用力将旗袍拽下肩头,殷天厉的冰唇随即烙印其上,拉扯着慢慢向下滑去,突然,一朵极致妖娆的大红玫瑰胸口浮现,刚刚滋生的顶点情趣瞬间烟消云散,挥手推开身下的女人,殷天厉寒着脸扔出一打钞票:
“出去!”
本来对风尘女子的兴趣就不大,本来性感的印记到了殷天厉的眼中,也变成了肮脏的标记。
“殷先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直起身子,菲菲系着纽扣,言语间还尽是婉转哀求。
“要我派人请你出去?!”
冷眸一扫,殷天厉顿时像是变了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寒气,高贵清冷,就是没有半分寻芳客的姿态。
不敢再吭声,怯怯地伸手拿过钱,菲菲又看了殷天厉一眼,才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往门口走去。
落寞离去的神情似曾相识,盯着那已然阖起的房门,殷天厉竟莫名的发起呆来,曾经有个女人也总喜欢用这样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瞅他——
蓦然回神,殷天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该死的,这两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咒了,居然轮番出来折磨他?!最近他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连他的兴趣都给影响了?!
斟了一杯酒,殷天厉仰头一饮而尽。
不可否认,今天注定又将重复过往的故事,因为现在的他,对女人又感激没劲了!大概…又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吧!
真不懂,这些酒国之花、舞池仙子的都从哪儿弄来的,糊弄人的不成?!没有一个不是浪得虚名的!连挑起他的兴趣都费劲,真是白浪费他的功夫!
起身,殷天厉意兴阑珊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