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是真的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甚至于连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只是殷天厉不开口,她也不敢随便造次,下了车,翻搅着小手,默默跟在他身后就上了楼。
见殷天厉进屋就甩下了西装、扯起了领带,像是回到了那七天的女佣期一般,蓉沁自动自发地拿过他的睡衣,讨好地递了过去。
见他停下手中拉扯的动作,大爷般意味深沉的赏了她一眼,随后便垂下了手。蓉沁知道他是在等她的服侍,抿了抿小嘴,将衣服搭在手臂上,踮起脚尖,蓉沁伸手探上了他衬衣的系扣——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同样的,殷天厉还是默不吭声,可隐约间,蓉沁越来越感到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深沉,也很复杂,迷茫中似乎掺杂着丝丝不解的…恨意!
将换下的衣服叠好,蓉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管家走了进来:
“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是下去用餐还是——”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殷天厉挥挥手,示意地瞥了蓉沁一眼,转身走出门去。放下衣服,蓉沁也跟了出去。
餐桌上,除了偶尔碗筷碰撞跟清浅的咀嚼声,还是一样的静谧压抑。
品着上等的美食,蓉沁却觉得自己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遭罪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古语有云的‘食不言、寝不语’?!可她觉得这除了‘浪费美食’就只剩下‘消化不良’!想想那些古人也真够痛苦的,每天闲得无聊不说,连吃饭还要这般受罪,想着,蓉沁就禁不住想笑,扒着米饭竟不自觉地咯咯轻笑出声。
突然,一道冷冽的眸光飞射而来,蓉沁本能地抬头,四目相对,却见殷天厉又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瞧。
她的脸上黏了什么脏东西了吗?为什么他总用这种似乎带着嫌恶的眼光看她?!
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嘴角,蓉沁随即收敛了笑意,垂下眸子无声地夹了一些青菜,眼角的余光不时关注着殷天厉的动作,边往嘴里填心里还边不住抱怨:
真是的!有话就说,看什么看!她已经味同嚼蜡了,他还希望她得胃结石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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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殷天厉接了个电话,随即起身去了书房,而蓉沁顿时松了一口气,换过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这期间,她的手机亮过几次,可是她都没有听见,最后一次手机亮起时,殷天厉恰好回房,瞪着手机屏幕上硕大的‘宋扬’二字,他却直接将手机静音后给塞到了沙发垫下,随即抽过报纸,闷闷地翻了起来。
来来回回翻了几次了,殷天厉半个字也看不进去,略显烦躁地摔下报纸,随即起身出了房,再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一瓶红酒。
坐到沙发上,殷天厉刚端起酒杯,突然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应声抬眸,就见蓉沁身着乳白真丝睡裙站到了门口,水润的肌肤白里透红,丝光闪闪,披散的黑发垂至腰际,将她轮廓分明的小脸衬得越发娇小精致,一双黑琉璃的大眼睛倍显突兀的灵动——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屋了,蓉沁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又有些紧绷了起来。见殷天厉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活像她头上长了角似的,不自在地蠕动了下身子,蓉沁将手中的浴巾抱到了胸前:他怎么回事?总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看不穿猜不透,蓉沁却有些毛骨悚然,一个轻微的战栗,顿时,鸡皮疙瘩爬了一身,不敢回望,蓉沁微微垂首,怵在了门口——
片刻后,殷天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开了口:“过来!”
走上前,按照示意,蓉沁坐到了他的身边,不想,又是一阵沉默,等了许久,微微一个扭头,却见殷天厉又在看她,更准确的说,更像是对着她的脸或是某个部位走神…或发呆……
越来越不解,蓉沁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委屈地扁了扁嘴:“你…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思绪瞬间回笼,殷天厉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又对着她纠结到失神。
一个他想要报复的女人,为什么他这般纠结她的心里究竟有几个男人,她的身子究竟被多少男人碰过?!甚至莫名其妙地会去怀疑她那层膜是不是假的,然后就是不停回味她的生涩、她的紧致、她的疼痛,跟她该死的**、然后再自打嘴巴地推翻自己的猜测,周而复始,折磨着自己——
什么时候,他居然洁癖到会介意一个情妇是不是干净了?!
可是一见她像是抹了蜜一般,到哪儿都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围着、追着,他就纠结,他就介意,他就烦躁。
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蓉沁的问题,殷天厉搂过她,就压下了身子。
不管她身上的伤口好了没,他需要慰藉。
这一晚,殷天厉执意要她作陪,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般疯狂地需索着她的身子,却并没有忘记给她该有的温存适应。
每一次,霸道之余殷天厉亦耐心地做足前=戏,那种像是要毁天灭地般的疯狂肆虐让蓉沁几度哭喊出声,苦苦央求,可惜她的表现太过让殷天厉惊喜,以致于她娇羞的青涩、无措的纯真都过分膨胀了他的占有欲,让他急功近利到不惜饮鸩止渴的放纵,一次次翻开密闭的幽径,勇往直前,他想要她永远记住他的味道,只记住他一个人的!
夜色渐深,火光渐浓,舒适的大床上,交叠的身姿还在断断续续的舞动,空气中浓郁的欢爱气息沸腾涌动,直至天色渐明,静谧的空间里刚柔并济的粗重喘息才慢慢趋于平缓,十指紧扣,双双步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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