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没事,只是喝了不少酒,一直嚷着不要回家,看来你伤她挺厉害。”
乙萧静默了很久,半晌才深吸了口气,“不要再让仓夫人碰到她,明天一早我就过去接她。”上次的事,他仍然心有余悸。
“上次的事,很抱歉。这次我会注意。”
“嗯。”乙萧轻应了声,话锋忽而一转,有淡淡的哀伤,“帮我演出戏吧。”
仓雪愣了下,稍许,了然的问,“想要她死心?”
乙萧默认。
“嗯,只要我能帮得上。”况且,演戏一直都是她的强项。
……
断了电话,仓雪载着亦舒回家。
这个家,到这种时候,往往只有一个人在,那就是她可怜的母亲。
深夜里,她不遗余力的咒骂声,显得尤为清晰。
“该死的混蛋,下了地狱,这辈子都爬不上来……”
“狐狸精,咒你下半辈子瘫痪,找不到男人……”
这么多年了,母亲的疯话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
楼下,仓井房间的门紧紧锁着,没有人在。
仓雪带着亦舒上楼,推开仓木的房间,不意外的,仓木并不在。
她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正胡乱呓语着的亦舒,很奇怪,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已经喝下去这么久了,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连基本的身体发烫都没有。
难道,不是催情药吗?
仓雪皱了皱眉,这才吩咐佣人,“宝妈,帮她洗个澡。”
“是,大小姐。”
仓雪转身准备出去,刚走出一步,又折回头来,“洗澡后就不用穿衣服了,让她睡少爷床上就行了。”
“这……”宝妈好为难的看着她。这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别这这那那的,照我说的做!”仓雪冷硬的下了道命令,语气断然得不容反驳。
宝妈惊了下,一见大小姐难看的脸色,半分都不敢怠慢,连忙放水准备给亦舒洗澡。
仓雪扬着唇,步了出去。
但愿仓木能别再那么孬!
…………分割线…………
明明喝了很多很多酒,可是,一种不正常的舒适和欣快感却渐渐的划过她的四肢百骸,直直往亦舒脑子里窜去。
然后……
她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很多幻觉。
第一次相遇,从姑姑房间里义气风发把她带走的乙萧;第二次相遇,承诺给她一个家的乙萧。之后……
疼爱的捏她鼻尖,笑骂她是小狗的乙萧;粗喘气息,抱着她压抑的道歉说不该碰她的乙萧;深深的抱着她,承诺为她单身三年的乙萧……
每一个他,在她眼前出现,又渐渐的涣散开来,那么真实,却又那么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