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晃了晃昏沉的头,缓步朝初夏逼近。
都是这该死的女人,若非她挑起事端,他何至于喝成这般?!
他已有很长时间没试过喝这么多,即便有再重要的应酬,也没想过把自己当酒缸。今儿个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他竟……
“裴,裴总,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千万别动粗啊!!”初夏有点畏惧裴池,就怕他突然对她下重手,这男人的兽性眼神看着怪吓人的。
裴池冷眼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正在她不知所措的当会儿,裴池突然摸上她的脸,动作很轻很柔,一点也不像是要对她动粗的样子。
她扬出一朵笑容,正要赞美裴池一番,裴池却突然张嘴咬上她的唇。
男人的嘴里满是酒气,熏得她要死,他粗暴地对她啃了又咬,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胡搅蛮缠,她只觉全部的呼吸都被男人夺走。
就在她以为将要窒息的当会儿,男人啃咬她的动作越来越缓,直到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她的,她才得以从男人的魔嘴里得以脱身。
她大口大口呼吸,手忙脚乱地扶稳裴池,恰在此时,她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顾一念。
顾一念站在他们跟前不远处,大概是把刚才裴池亲吻她的一幕收入了眼底。
他眸中泛着幽冷的光芒,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当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顾一念为什么会以这么复杂和狼性的眼神看,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罢了,没必要较真。
通常她在吃亏后,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
这一回,当然也是这样的鸵鸟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