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规规矩矩地在顾一念的身边坐下,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如果能去顾一念的公司休息几天,那就好了。
“我公司要拍一支洗发水广告,去隔城的海边拍摄。刚好是和裴氏国际合作这支广告的拍摄,你又是裴总的得力助手,这件事希望你能帮忙。初秘书,你看?”顾一念直勾勾地看着初夏,轻声问道。
初夏一听可以离开边城,顿时来了精神,她满口答应:“能为顾总效力,是我的荣幸,我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初秘书跟在我身边很痛苦。”裴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初夏夸张的兴奋表情,女人这么高兴离开他,这个事实让他很伤心。
“裴总说的哪里话,没有的事。”初夏忙收敛了全部的笑意,中规中矩地回道。
“是不是昨晚累坏你了,你怕我缠你,才想离开我,去隔城?”裴池接下来说了一句引人遐想连翩的话。
顾一念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埋首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咖啡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味道却变了。
“这不是公事要紧吗?能为裴总和顾总两个大人物办事,是我的荣幸。”初夏言不由衷地回道。
至于裴池所说的事,她没有解释,因为没必要。
裴池存心想让全世界的人误以为她和他之间有染,她再辩解也没有任何作用。
更何况,她和裴池之间本来就有两年的婚约,这都是事实。
有些事,看开就好,没必要纠结。
这之后,几乎没她什么事,顾一念告诉她拍广告的时间,让她带上泳衣,渡假村那边不带泳衣玩水,去一趟不划算。
顾一念再从办公室出来,直奔初夏跟前,轻敲她的桌面道:“初秘书,随我来,有一些事我想交待你!”
初夏忙起身,随顾一念进了电梯。
顾一念的视线牢牢锁在她的唇角部位,他伸手欲触碰她,初夏下意识地避开,退到电梯的一角。
顾一念不以为然,随后逼近初夏,强势地扣住她的脖子,抚上她脖子上的痕迹,讥诮勾唇:“裴池下嘴的力道是不是太重了一点?疼吗?”
初夏不自在地错开了顾一念专注的眸光,她想推开顾一念,顾一念反而把她压在了电梯镜墙之上。
“顾总,别这样,这是公司!”初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全公司的人都以为她跟裴池有染,如果她再跟顾一念纠缠不清,被人看到,都会以为她脚踏两条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没关系,你不是也跟裴池在公司卿卿我我吗?再加多一个男人,可以增加话题的趣味性。”顾一念恶意地朝初夏逼近了一些。
换作是多年以前,初夏定是高兴得想哭。此次,她却悲剧地很想哭。
就算要报复她,也别以这种方式,这事要是传进裴池的耳中,她不死都得脱层皮吧?
“别这样……”初夏的话倏地止住,因为顾一念咬上她的脖子。
最悲剧的是,这时电梯门开了,有人刚好经过,看到顾一念压她在电梯镜墙上的一幕,一时间对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样子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初夏只想遁地,把自己埋了,这回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还被人看了个正着。
顾一念退开一步,在她的额头轻吻一记,柔声道:“我回公司了,记得跟裴总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同时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初夏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一念走远,在公司职员不屑地注视下,看着电梯门关上。
谣言的传唱速度之快,令她才出电梯,就看到众人朝她指指点点。
她才在办公桌前坐定,裴池便来了电话,让她即刻进办公室。
初夏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进办公室就像是要上刑场。
初夏做好心理建设,这才推门而去。
谁知裴池就站在门口位置,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裴池的视线像是雷达一般,在她脸上搜索一遍,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脖子上。
初夏这才想起刚刚在电梯里顾一念对她做了一些事,她下意识地想遮,可是已来不及。
“初秘书,不是说他对你只有仇恨吗?”裴池强迫自己把视线自初夏脖子上的齿痕上移开。
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齿痕是刚刚才制造上去的,刚好把他昨晚咬过的地方全部覆盖。
顾一念和初夏这是联合起来给他难堪吗?!
“是只有仇恨,这样的话,裴老大将越来越恨我。”初夏苦哈哈地回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是深刻体会到了。
两男都渣,恨不能她死得快一点。原以为裴池比顾一念好一点,谁知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她若能在两个男人之间苟且偷生,一定是上辈子她福缘深泽。
“初秘书,你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无论傍上哪一个都是飞上枝头,你倒是能耐啊。”裴池讥诮讽刺,越看初夏越不顺眼。
“就是啊,我做梦都在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说是说,裴总如果不恩准我得到您的宝宝,还有一个顾一念在等呢,指不定我能怀上他的孩子,从此母凭子贵呢……”
初夏见裴池一掌要扇她,她机警地跳开,朝裴池恭敬地掬礼:“裴总如果没什么其它事,我回去工作了!”
裴池脸色难看,没待他恩准,初夏便轻巧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把裴池铁青的脸挡在办公室内之后,初夏轻抚巨烈跳动的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次死劫。
既是苟且偷生,那她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感慨了一回,初夏回到工作岗位,一边工作一边打盹,这之后,裴池居然没再找她麻烦。
虽如此,她一点也不敢乐观,总觉得裴池将随时随刻冒出来对付她……
担心了一整天,到下班时刻,她被裴池扣在手上,两人以亲密的姿态走出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