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正专注地看裴池,裴池却握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明天我送走心心,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你舍得放开她的手吗?!”初夏靠在他的臂弯,轻声问道。
“没什么舍不舍得,她本来就不属于我。最近跟心心走得太近,我都快忘了她是亚伦的未婚妻。”裴池转眸看向初夏,挺鼻与她的小巧的鼻尖儿轻轻碰触:“这也要怪你,你没做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
初夏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动作,她推开裴池,坐在了草地上:“我和你不过是假夫妻罢了。”
她和这个男人并不像其他夫妻那样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指不定哪天要散的时候就散了,再说了,以前他可不曾提醒她是他妻子。
“我们领过证,在法律意义上是真夫妻,今晚我们洞-房吧?”裴池的手袭上初夏的腰。
初夏抓住他的手,摇头回道:“不可以。简心没走,我们这样做只会更刺激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他是想在简心的心上再狠狠刺一刀,这个男人该狠的时候,比谁都下得了毒手。
有一天如果他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和身份,会不会像对付简心一样来对付她?
“你不是一直想击退心心这个情敌吗?现在可以最后一击,你后悔了?”裴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初夏的侧颜,拨顺她的乱发。
“是啊,我太善良了,下不了毒手。”初夏回他一笑,起身回到了客厅。
这之后,她回房休息,依稀听得到简心的哭闹声。在她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躺在她的身边,她知道,是裴池。
裴池在她身上不规矩,她奋力挣扎,却始终不及他的力道。正在她和他“大战”的当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正是双脚受了伤的简心,她冲到了床前,冲裴池大吼:“裴大哥,你不可以碰她,我不准!!”
初夏看向裴池,知道这个男人故意不锁门,好让简心看个清楚究竟。
之前她想碰这个男人那么难,今儿个主动送货上门,竟是为了刺激另一个女人,她怕把简心刺激傻了,简心会拿刀捅她。
“心心,这是睡觉时间,能不能麻烦你别挡着我跟我的小夏夏谈情说爱?!”裴池把初夏压在自己的身子下,无害的视线定格在简心狂乱的美眸。
简心闻言,突然狂性大发,拿出一把匕首往初夏的腿部刺去。
初夏的视线被挡住,裴池却看得真切,他忙抱上初夏,堪堪避开了简心的奋力一击。
简心不甘心,再拿匕首刺向初夏,初夏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命堪虞,她忙大声道出实情:“简心,我跟老大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在故意刺激你,你别杀我,刺他!”
简心正要刺初夏,听得这话她动作一顿,看向裴池。
“初秘书怕死的时候虽然很讨人嫌,可我觉得也挺可爱,我就是爱你这可爱乐观的性子!”他搁在初夏腰间的手不断在加大力道。
初夏知道这是裴池在威胁她,她不敢再吱声添乱。
“这段时间你不会以为我跟你玩真的吧?我一向喜欢干净的东西,尤其是女人。你以为你这样的二手女人我看得上吗?这段时间我不碰你,是因为我不碰其他男人碰过的脏女人。说实话,最近我对你好,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裴池说着扔下初夏。
初夏慌忙坐好,只见裴池去至简心跟前,逼得简心节节败退,直到她手中的匕首被裴池夺走,扔在墙角位置。
“裴大哥,你只是在说笑,这不是真的。”简心语带哭腔,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初夏坐在一旁,就像在看一出狗血言情剧。如果她有点同情心,她应该同情一下简心,偏偏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她真的是太坏了!
“换作我是你,我会离开裴家,留下来只会自取其辱。”裴池淡声又道,看简心的样子就像在看陌生人。
简心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缓步走到门口,眼角的余光扫到被扔在地上的匕首,她突然间拾起,一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位置。
“心心——”裴池大惊失色,冲到简心跟前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简心倒在墙角,她奄奄一息地看着裴池,满目悲凉:“裴大哥,如,如果我死了,你能再爱我一次吗?”
裴池呆怔在一旁,心乱如麻。
初夏看在眼中,急得大喊:“这个时候该救简心的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她拨打急救电话后,跑到简心跟前,想帮她止血却无能为力,直到裴池抱上简心冲出了卧室。
她目送裴池抱上简心上了车,去往医院,自己累得慌。
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每天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几天。
简心这一刺,恐怕是又把裴池的心给刺到了她身边吧?
简心在医院住了一星期,这一星期裴池没有着家。初夏乐得清闲的同时,又觉得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