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人在医院,听得这话蹙紧了眉头:“以后她的事不需要告诉我。”
他正要挂电话,却听裴琴又道:“哥,她滑胎了……”
裴池一愣,心脏不断紧缩,拿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之后,他挂了电话,拔了吊针,匆匆出了医院。
回到裴宅时,雨依然在下。
他犹豫片刻,终还是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初夏半倚在窗前的靠椅,失神地看着窗外的雨幕,有雨丝从窗台飘落,有些调皮地洒在她苍白的颊畔,淋湿了她的鬓角。
她看得专注,似不察他的来到。
裴池怔了一回,上前关了窗,阻挡了窗外的大风大雨,把她打横抱起,在感觉她没有重量的身子时,他心里头空空的。
最后,他把她小心安放进了被窝。
他握上她的手,感觉像是冰块一样,想帮她捂热,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以前那样的热情。
孩子没了,他该高兴才对,心里却空荡荡的,也许,她也和他一样。
“裴总,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初夏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惊醒他飘远的思绪。
“是啊,回不去了。”裴池拉上被子,盖住她纤细的身子。
“我曾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再帮你生一堆可爱的娃-娃。”初夏笑了笑。
她始终觉得自己跟裴池有缘份,如若不然,当年她不会那么小进裴家,认识了童年的裴池。
即便是多年后的今天,她也还是有幸进了裴家,嫁给了裴池,跟他做了真夫妻。
可惜的是,这是一段孽缘,注定有缘无份。
裴池握她的手一紧,柔声道:“睡吧,我就在这儿。”
“你的脸色很差。”初夏的视线定格在裴池憔悴的脸上,摸上他满是胡渣子的脸。
裴池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塞回被窝,端正颜色道:“我没事,你休息一会儿,身子要紧。”
初夏乖巧地点头,钻回被窝,突然问道:“我想回家了,可以吗?”
“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其它事。”裴池淡声回道。
初夏微微颔首,闭上双眼,很快便睡得昏沉。
她这一睡,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待到再睁眼,却发现裴池还以原来的姿势坐在她床前,失神地看着她的脸。
“饿了吗?我让人端食物进来。”裴池起身,正要离去,初夏却叫住他道:“你去休息吧,我好多了。”
裴池深深看她一眼,便缓步离去。
不多久,管罗家送来了丰盛的午餐,全是营养菜式。
初夏吃了一些,正想折回沙发看电视,却发现门口的两尊门神不见踪影。
她好奇地探头一看,附近也不见两个保镖的身影。
她犹豫片刻,还是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