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的案子你没必要插手,这是他罪有应得,以后他会在监狱中待上十年八载!”就在初夏犹豫不决的当会儿,裴池率先打破沉默。
初夏脸色微变,冲裴池吼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表达的意思。”裴池淡声又道。
初夏不敢置信地死盯裴池的背影:“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把齐亚伦送进大牢,根本就没想过要放他自由?!”
难不成昨天那一役并非要对付她,裴池要对付的人始终都是齐亚伦?
她以为裴池对自己下毒,祸害齐亚伦,是为了刁难她,原来是她想歪了。
裴池淡扫一眼初夏,云淡风清地回道:“对付你有很多方法,我没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对付亚伦却不一样,只有把他除去,我才能对得起他对我做的一切!我和他的恩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划上休止符。”
“可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陷害他?你居然还制造冤案,你这样根本就是胡作非为,太残忍了!”初夏哑声道。
“我曾经当他是朋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羞辱。我不过是回馈他对我的‘厚爱’,何错之有?”裴池掀出一抹凉薄的笑意,轻后初夏的肩膀:“还多亏了你,才让我下定决心。”
他手背轻触初夏冰冷的颊畔,仔细打量她的眉眼:“他进了监狱,就没办法跟你结婚,更没办法再碰你。即便是我不要的二手女人,我也不容许其他男人再染指!夏初,齐亚伦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你的错。”
初夏用力拍开裴池的手,退后两步:“姓裴的,你让我恶心!”
她投给裴池嫌恶的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裴池却叫住她道:“没我的允许,你是要去哪里?”
初夏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只要没你在的地方,哪里都好。”
“说的也是。那我要不要制造一个机会,把你的小兜子送进少管所?也许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生不如死。”裴池掀起薄唇,扬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便施施然出了凉亭,往客厅而去。
初夏抹了一把脸,深深呼吸才压下自己的火气。
她知道,裴池这个死变-态不是在说笑,这个人确实想对付那么可爱的小兜子。
千不该万不该小兜子是她的孩子,所以裴池这个臭男人便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可爱的孩子。
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只要一想起那些爱她的人都会因为她而受到迫害,她便很焦虑。
如果裴池接下来要对付小兜子,最后他要对付的是不是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初夏怔忡地看着自己凸起的腹部,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齐亚伦,你这个倒楣蛋,怎么会碰到我这样的扫把星?”
一定还有办法救齐亚伦,只要找到战无不胜的好律师,就有办法救齐亚伦。
她冲回客厅,并不见裴池的踪影,她拿出手机,去到无人的地方,拨通顾一念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