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在心中冷笑,她恶意的视线定格在初夏的大肚子上,不怀好意地刺探:“你腹中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你就不怕裴大少做了冤大头,到时追究吗?”
初夏瞄向自己的大肚子,索性朝站在初秋身边的小兜子招手道:“儿子,过来。”
小兜子早就想到初夏身边保护她,又怕初夏因他成为笑柄。此刻见初夏开了口,他忙冲到初夏身边。
“这是我可爱的儿子,我老公是大好人一枚,早知道我是单亲妈妈。这么说吧,老大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喜欢的男人,我的一切,他也都喜欢。”初夏得意洋洋地回道。
反正裴池不在身边,她说这些谎话也没人拆穿,先拿回自己的面子再说。
赵容在一旁偷听,本是想看初夏的笑话,此刻听得初夏的自吹自擂,突然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裴池下了什么迷-魂药。
“夏夏,你嫁人了,我怎么办?”齐亚伦把碍眼的夏兰挤开,凑到初夏的身畔问道。
他一半开心一半失落。开心的是阴险的顾一念没能娶到初夏,失落的是初夏已为人妻,他以后唯有努力挖墙角,看能不能把初夏这支红杏挖出墙。
“你应该开心摆脱了我这只拖油瓶。”初夏笑意厣厣地道。
她瞟到站在不远处的顾一念,忙推开齐亚伦,牵上小兜子往顾一念而去。
她想和顾一念说声抱歉,谁知还没靠近顾一念,裴池突然冒出来,揽上她的粗腰,在她耳畔低喃:“老婆趁我不在是要去哪里?”
“哪里也没想去。”初夏看向不远处喝闷酒的顾一念,心中有满满的歉意。
她被裴池带回人群,小兜子紧张地跟在她和裴池身后,像是小小的护花使者。
裴池扫一眼身后碍眼的小个子,脚步一顿,突然冲齐亚伦道:“亚伦,你过来!”
齐亚伦不甘不愿地到了裴池跟前:“你找我肯定没好事。”
齐亚伦把碍眼的小兜子推到齐亚伦跟前:“这个东西送你。我知道你喜欢我老婆,可你这辈子没机会了。鉴于你是我的好朋友,总要给一点东西让你留作纪念,是不是?”
齐亚伦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兜子,暗忖这算是个不错的补偿。
小兜子懒得理会两个邪恶的大叔,径自跑回初夏身边,牵上她的手道:“夏夏不能站久了,到一旁坐一会儿,妹妹也得休息。”
初夏顿时笑开了眼,还是自己养的儿子孝顺,男人都是不体贴的动物。
她在一旁坐下,小兜子为她忙前忙后,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裴池这个新郎倌很不高兴。
他的女人有他自己照顾,不需要假手他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初夏是小兜子的女人。
婚宴上,众男各怀鬼胎,不时看向没心没肺的初夏。有人高兴,有人失落,也有人在算计。
初夏在吃饱喝足后有了睡意,找了个地方休息打盹儿。
待她一觉睡醒,却发现自己回到了裴家。
“奇怪了,结婚后不是应该要渡蜜月的吗,怎么是回到了这个家?!”她挣扎而起,转眸看到站在窗前的新郎倌。
她笑眯了美眸。说真的,不是嫁顾一念,而是嫁给裴池,她心里有小小的雀跃。
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嫁给心爱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她爱不起也要不起,哪怕是伤了那个她曾经非卿不嫁的顾一念。
就不知道裴池此次为什么要宣布跟她的婚姻关系,是发现非她不可,还是因为想把她困在裴家,继续折磨她?
正在初夏恍神的当会儿,裴池回眸看向她,撞入她沉静的眼底。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婚姻要延续下去。”裴池折回初夏的身边,淡声勾唇。
没有过多的温情,也没有暖暖的笑意,像是在办公的语气。
“老大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缘由吧。”初夏笑了笑,抱上裴池的大腿:“不论什么原因,能跟老大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裴池看着女人的头顶,抚上她柔软的发丝,天外飞来一笔:“以前让你打理好你的一头茅草,你总不听劝,现在头发却变得像个女人了。”
初夏摸上自己的秀发,咧齿一笑:“还不是齐亚伦那厮,把发型师带到了家里,强迫我把头发弄成淑女发型。老大,好看吧?”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有邻家女孩的娇柔与甜美,也有成熟-女性的妩媚性-感。
裴池的瞳孔渐黑渐浓烈,良久他才颔首:“好看。”
“那当然,因为我底子好,只要稍稍一打扮,就够美了。”初夏得意洋洋地回道,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以后你是裴家大少奶奶,不只要美,还要够端庄,才不会给裴家丢人。对了,明天开始我准备收购夏氏企业。如果收购案顺利,过不久你就能回到夏家,拿回你曾在夏家失去的一切。”裴池在初夏身边坐下,握上她软绵绵的玉掌,轻声又道。
“我可以吗?”初夏一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曾经她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所有人都要看她脸色行事。后来夏家出事,也让她看尽世态炎凉。
也曾想过有一天她能风光回到夏家,让那些羞辱过的夏家人向她下跪求饶,直到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她为生活而奔波,觉得那样的事离得太远,久而久之,便不想了。
“我说你可以,你当然就可以!”裴池轻拍她的手背,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便踱步走了开去。
初夏跟在他身后,见他进了书房,她探头问道:“咱们不要去渡蜜月吗?”
“要忙收购案的事,你自己玩吧。”裴池未曾看她,回道。
初夏缩回脑袋,去到客厅坐下,却见初秋和小兜子都在,一大一小正开心地吃点心看电视。
她挤在两人中间坐下,问道:“裴老大有刁难你们两个吗?”
两人同时摇头。
初秋更是小声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以为他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我和兜兜。”夏兰在心中冷笑,她恶意的视线定格在初夏的大肚子上,不怀好意地刺探:“你腹中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你就不怕裴大少做了冤大头,到时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