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院子里的老梨树,是在爷爷出生的时候种下的,如今已经有八十年的树龄。
树冠巨大,就算是每年修剪枝条,如今也几乎遮了半个院子。
秋天梨子成熟的时候,那枝头上满满的都是黄橙橙的梨子。
村里路不通,即使是再多的梨子,家里吃不了,也卖不出去,除了送人和喂猪的,当然猪也不能多吃,否则就会拉肚子,所以剩下的只能拦在枝头院子里。
爷爷有一手酿酒的手艺,就会在春天的时候弄些梨花,酿制梨花酒。这样,秋天就不用结太多的果子,家里每年也能留下些梨花酒。
自己平时喝两口,过年过节待客的时候,也就不用再浪费钱买酒。
爷爷平时也不会多喝,家里小柱虽然是男子汉了,但却是不抽烟不喝酒。
爷爷就说道,“年年往地下埋,年年喝不完,现在可是剩了不老少,三年份以上的有几坛子的,十年以上的还有三坛子,具体是多少我就记不清楚了。”
齐家酿酒的坛子是五斤一坛子的,照爷爷这样的说法,那绝对超过五十斤。而且,齐爷爷酿的梨花酒是高纯度的酒,也只有最寒冷的季节喝着正好,运到别处的话,酒的浓度却是有些高了。
这样正好勾兑上水卖!
水自然采用空间出产的净化水,效果更加的好,。
她早前本来是想做妙沁药酒,但是原产地的人都注册了商标,她要是再卖可不能惯上这个名字了。
没有自己的品牌,终究是卖不上价格。
顾元筠正在沉思,爷爷就说道,“小筠,是想给你外公送一些?我这就给你挖出来一坛子,保管是时间最久的。”
顾元筠笑着摇头,这几天她要是说弄些什么东西,都想着给外公和外婆留一份,爷爷和大伯母不但没有计较,相反还觉得这是应该的。
“那倒不是,爷爷,我外公有个做药酒的方子,我寻思着将咱家的梨花酒也做成药酒。京市可有许多人喜欢顾家的药酒,到时候我就将咱们的梨花药酒卖到京市去,保管能赚大钱。”
这人情往来都是相互的。
爷爷就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亲家公是个有本事的,这酒都是自家酿的,不值多少钱,既然亲家公能用就让亲家公用,谈什么钱不钱的。”
顾元筠就知道爷爷是真的不准备收钱,“那哪成,这要是卖的好,以后还都要爷爷每年酿制多多的酒呢,怎么也得需要粮食的,没钱买粮食还怎么酿制的出来。况且,小墩不是正为学费的事发愁?咱们趁着暑假弄一批出来,我敢说未来三年小墩的学杂费是不用愁了。”
“是啊,爷爷,”小柱直起身说道,“我看小筠这法子不错,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多多的酿酒,这才是最好的呢。”
顾家有方子想要酿制药酒的话,世面上什么酒不行,怎么就偏偏用齐家酿的梨花酒了?
这分明是有意拉拔自家,但是又顾及着自家的面子。
情,他会领。
齐爷爷人老成精,当然更明白这中间的意思,只是为人老实就有些不好意思。
晚饭,齐家一家人坐在梨花树下,在微微的凉爽的山风中度过。
大伯母也早已知道自家要多一个进项,吃完饭就赶紧的收拾锅碗,态度非常明确的不让顾纪岚帮忙,她在尽她所能的表示对她们的感谢。
天色还早,大家说做就做,爷爷就让小柱拿了锄头,在他指定的地方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