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真说是不会管俞良宴和江同之的破事儿了,可在看到俞良宴带着俞知乐来俱乐部里玩儿,还是没忍住内心里的忧虑,把俞良宴拽到了一边,问:
“你晚上还真打算请我老爸吃饭啊?”
俞良宴笑眯眯地问:
“难道不可以吗?”
漆真知道,俞良宴刚刚从英国回来,舟车劳顿的,应该很辛苦,自己作为朋友,应该多关怀关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想一拳呼到他的脸上去。
漆真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说:
“你打算说什么?”
俞良宴笑得阳光灿烂的:
“没什么啊,叙叙旧,问问好,顺便聊聊你爸爸和老朋友过去的故事。天下太平,不会出事儿的。”
还没等漆真发话,俞良宴就像是很懂他的担忧一样,把手搭在了漆真的肩膀上,说:
“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学生,不会瞎告状的。”
得到了俞良宴这样的保证,漆真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是去挑事儿的就好。
要知道,我作为你和江同之的共同的朋友,亚历山大的好不好?
万一你们闹了什么不愉快,拉我当替死鬼和盾牌,我岂不是死得很惨。
既然俞良宴保证他不会告状,漆真也稍微松了口气,说:
“嗯,不告状就行。”
俞良宴远望了一眼和陈简正相谈甚欢的俞知乐,准备去俞知乐身边。
在临走前,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漆真的肩膀。
在漆真看向他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字正腔圆地说:
“漆真,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像奶妈。”
漆真:“……”
漆真被俞良宴的“奶妈论”搞得很是内伤,拼死拼活才忍住吐血的冲动,另一边,陈简却和俞知乐相谈甚欢。
许久不见,陈简还是顶着他那张酷酷的脸,问俞知乐:
“在网球队里怎么样?”
俞知乐去了女子市网球队的事情,在俱乐部里,只有漆真和陈简知道。
至于被俞知乐一发入魂、打击得小心肝儿稀碎稀碎的宋寅,对此事更是一无所知,还摩拳擦掌地准备着复仇计划,想要和俞知乐再次一决雌雄呢。
这些日子,俞知乐不来俱乐部里了,他倒不干了,这几天居然破天荒地去问漆真:
“俞知乐呢?他怎么不来了?赢了我一次就玩儿消失,也太无耻了吧?”
听了陈简的描述,俞知乐不仅不对宋寅骂自己“无耻”有任何意见,反倒无比兴奋地问:
“啊,宋寅哥这么想我吗?”
陈简虽说是长着一张小酷哥的冰山脸,但内里和俞知乐差不了多少,一样的呆萌+一根筋,因此,他摆着酷,冷冷地回答:
“我想应该是的。他很想你。”
见俞知乐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陈简的表情也没那么冷了,嘴角稍微往外延伸了那么两厘米,竟然主动开口询问她:
“网球队里的情况怎么样?”
俞知乐立刻兴奋了起来,比手画脚地跟他说起了网球队里的生活,自己的室友加好朋友景上华,还有新来的江教练。
照理说,一般人是承受不了俞知乐的话唠程度的,只有俞良宴,在她叨叨叨叨的时候,会放任她,一脸温柔宠溺地望着她,而陈简,显然比俞良宴听得更为走心,尽管他没有发表一句话的看法,但他时不时地点头,说声“嗯”,就表明他是用了心的。
俞知乐念叨了半个小时,总算做了个总结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