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赢,好吧?”
舒狂脱口喊道:
“不好!再打!”
在他意识到这句话委实太幼稚了的时候,俞良宴已经在用看幼儿园小孩儿的眼光打量他了。
这叫舒狂真心很不爽。
不过,这绝对不是重点!
要是这场比赛被俞良宴这样搞成了残局,那自己永远就落后他一局!他能忍?那必须不能啊!
但是,俞良宴就是打定主意不和他玩儿了:
“舒狂先生,和你打球很愉快,但首先,我没有承诺和你打完整场比赛,其次,我还有事情要做,最后,如果我真不想打了的话,你不能按着我的手,硬让我打吧?”
这“首先”、“其次”、“最后”,条理清晰地压了下来,搞得舒狂晕头转向的,最后,他只得出了一个最终结论:
这货真不打了!
在踱步出场前,俞良宴特意扭过身来,贴心地给舒狂心口上狠狠插上了一刀:
“再补充一句,我觉得这个比分,非常适合你。”
说着,俞良宴伸出了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比了个“二”。
舒狂顿时火气就上了头:
“你骂我二?”
俞良宴却不急不躁地回道:
“没有,这是victory,胜利。”
……俞良宴说得如此有道理,舒狂竟然无言以对。
舒狂如何抓心挠肝地难受暂且不提,俞良宴提着球拍从场内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俞知乐身边,低下头,揉揉俞知乐的头发,轻声笑道:
“你这个新朋友挺有意思的。”
看到俞良宴这个温柔得能叫人融化掉的笑容,景上华不禁摇头感叹道:
这简直是传说中自带杰克苏光环的男人。
不过……看起来,跟呆呆的俞知乐完全不是同一个画风的啊!
这时,已经错过了一场好戏的江同之才姗姗来迟,刚来到场边,气还没喘匀就一叠声地问:
“打起来了没有?有没有打起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景上华特无语地望着江同之的八卦相,很想把这个丢人现眼的教练拖回去回炉重造一下。
俞良宴耸了耸肩,回应了江同之的问题:
“没打起来,不好意思。”
江同之遗憾地叹了口气,但这时的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你进训练基地跟进街头公共厕所似的?外人好像不能轻易进入这里吧?”
俞知乐闻言,也歪着脑袋,好奇地看向了俞良宴。
刚才看到哥哥,光顾着高兴了,都没问哥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而俞良宴的回答,成功地叫江同之瞠目结舌了:
“我想,他们不会拒绝赞助商偶尔来这里看看训练进度吧?”
江同之的嘴角都要痉挛了:
“你什么时候成赞助商了?”
俞良宴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熟练地挠了挠俞知乐的下巴,看到俞知乐习惯性地舒服地眯起了眼,才开口对江同之说:
“大概是12点半左右吧。我跟本次集训的负责人联系了一下,说我的公司听说了三个月后会有一场两省间的友谊赛,想要谈谈赞助的事宜。你们的那位负责人很高兴,就叫我来约谈了。”
说着,他对已然石化了的江同之微笑道:
“嗯,算起来差不多就是你给我发那条短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