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欢腾声中,只有池飒被排挤在了欢庆的队伍之外。
刚才,本来她也想参加到抛俞知乐的队伍中来的,说不定故意失一下手,还能让她出个丑,没料到,王意突然横插到了她面前,堵住了她往前走的路。
这一个落后,她就被无形地隔离在了外头。
望着俞知乐甜甜的笑脸,池飒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
她为什么不输掉呢?为什么不受伤呢?为什么不被对方球员揍一顿呢?
池飒不停地做着十万个为什么的无聊假设,而在受到同队菇凉们的热烈欢迎后,俞知乐蹭到了江同之面前,摇着尾巴求起表扬来:
“教练教练,你说我打得怎么样?”
江同之一般都以打击俞知乐为乐,不过现在他实在是高兴得很,顺口就表扬了她一句:
“表现不错!回去教练请你吃饭!要是景上华知道你赢了,肯定更高兴!”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哪里不大对。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提景上华?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当着俞知乐的面儿提过两次,而叫池飒录像、和俞知乐对话,他都无可避免地提到了景上华。
江同之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很快释然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跟景上华天天见面,突然分开这么多天,不大适应了吧?
他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俞知乐,她立马摸出了手机,拨通了景上华的电话,想要跟她报喜。
但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却是“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俞知乐放下手机,摸了摸后脑勺。
上华现在在跟谁打电话呢?
而此时,这个跟景上华联系的人,正坐在人声鼎沸的看台上,紧握着手机,口气有些紧张:
“你……好点儿了吗?”
景上华现在已经出了院,回队里来了,她清楚地记得,今天是女队的比赛日,她一直在等着战报呢。
她本来以为,跟自己联系的人会是江同之,没想到却是舒狂。
算了,舒狂就舒狂吧。
可是,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
景上华一边在心里疑惑着,一边问:
“今天比赛怎么样?俞知乐怎么样?”
舒狂的声音本来挺紧张的,但是,由于周围的人声太大,掩过了他自己的声音,所以听起来倒还正常:
“她最后一个出场,赢了。”
在电话那边嘈杂的人声中,听到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答案,景上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几乎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假的?”
舒狂尽量地叫自己的口气保持高冷状态: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她最后一个出场,之前的比分是两胜两负,她打的是女队的决胜局,最后赢了。”
听了舒狂的话,景上华悬了一整天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原位,捏起了拳头,低声喊了声“yes”。
在听到她小小声地说“yes”的时候,舒狂忍不住笑了一下,并想象起电话那头的景上华,该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动作。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形象,自己要维持形象。
他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以一种听起来十分高冷的声音,说:
“哦,对了,我录了比赛的录像,你要不要看?要看的话,我回去给你。”
景上华没多想,点头道:
“好啊。”
舒狂高贵冷艳地挂掉了电话后,立刻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转向了身后那个扛着摄影机的同队队员:
“喂,保证全录进去了吧?”
那人一脸苦相,说:
“老大,我保证……可你录这个干什么?是要给什么人看吗?”
舒狂的脸红了红,为了掩饰,他低下头,接过摄影机,笨手笨脚地捣鼓了一会儿,还是调不出录像来。
那人好心地指着摄影机上头的某个按键,说:
“老大,按这个……”
舒狂的面子一下子挂不住了,把摄影机往身后一藏,心虚道:
“我……我知道!用得着你教吗?我录给什么人还要告诉给你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那人没说话,只盯着低头检查机器的舒狂看,在心中摇头感叹道:
老大,其实你想把妹子,大家都懂,你不用这么拙劣地掩饰的,看到你这么紧张,我都替你感到羞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