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因为思考这件事,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一串夺命连环call给弄醒了。
因为在网球队里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外加江同之时不时会搞出提前集合的幺蛾子,这个点儿,俞知乐已经醒了,不过她仍然乖巧地趴在俞良宴的臂弯里,尽职尽责地当一只软绵绵的抱枕。
再说了,哥哥胳膊上的肌肉枕着也很舒服~
正舒服地在哥哥身边享受地躺着的俞知乐看到俞良宴醒了,才轻轻地开始每天早上的例行问好:
“哥哥早上好~”
俞良宴迅速地清醒了过来,把床头震动不休的手机给拿了过来,迅速按下了接听键,同时用抱住俞知乐的那只手绕到俞知乐耳边,轻轻捂住了她一侧的耳朵,才对电话那边问:
“喂?请问是谁?”
结果,舒狂的大嗓门,让已经被堵住一侧耳朵的俞知乐都听清楚了:
“俞良宴!我差点儿忘了!你还欠我一场比赛呢对不对?”
见怀里的人形小抱枕正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俞良宴轻轻笑开了,声音还带着些嘶哑,所以声线反倒更加磁性性感了:
“所以你是现在才想起来吗?”
那头舒狂的声音顿了顿,更加狂躁了:
“你记得?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俞良宴这一觉睡得还算舒服,又没什么起床气,再加上清早起来就看到猫乖巧的模样,心情很好,便心平气和地提示他道:
“你一直在给我家猫送饭,这事儿你不应该自己记着吗?”
电话那头的舒狂仰头望天,心里满是悲愤:
他怎么会忘记的?!
尽管他十分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到了训练后期,自己已经忘掉当初为毛要给俞知乐当外卖小哥了。
每天去门口等饭,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需要理由吗?
要不是他今天醒得早,坐在床上发呆,才不会猛然记起,自己当初被迫给俞知乐送了三个月饭,就是因为让俞良宴在比赛中领先了一局。
他顿时有种深深的悲愤感,抄起电话就打过去骚扰俞良宴了。
但是,电话那头俞良宴的话,堵得舒狂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压迫出惯性来了,竟然忘了这件事儿吧?
不得不说,俞良宴长达三个月的拖延战术,彻底治好了舒狂多年以来久治不愈的强迫症。
电话那头,舒狂在沉默掉线中,俞良宴索性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到一边,动手玩儿起俞知乐的小脸蛋来。
他的手法很温柔,再加上俞知乐刚睡醒没多久,还处在可以随意揉捏的状态,她就只用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俞良宴,认真地数着哥哥的睫毛,任他挠下巴顺毛,舒服地眯着眼睛不动弹。
那头的舒狂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这不重要!你来省队,我们把比赛打完!”
俞良宴理着俞知乐耳畔的碎发,直接道:
“这样吧,你来我家。我在家里头等着你。我们家有地下网球场。”
舒狂暗骂俞良宴家里**,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一直没能清算的事情,现在总算要清算掉了。
而且,自己直接上门挑战,正好有种踢馆的感觉!
舒狂就是喜欢这样的刺激感!
正当他跃跃欲试满脸期待的时候,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惺忪的女声:
“舒狂哥哥,你在省队是不是?王意姐姐跟我说,省队旁边有家卖泡芙的,做的特别好吃,要是顺路的话,能不能帮我买几个……”
几乎是下意识的,舒狂张嘴就问:
“要巧克力味的还是奶油味的?”
话一出口,舒狂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你这什么毛病啊!替别人服务上瘾了还是怎么样!
还没等他表示,哥是有个性的人,哥不会再帮你带的,就听俞知乐在那头激动万分道:
“我要巧克力味的,哥哥要奶油味的~到了我会给你钱的,谢谢舒狂哥哥~”
舒狂拿着手机,彻底没脾气了。
这么热情完全无法拒绝好么!
他刚刚积攒起来的杀气,因为俞知乐这个要求,瞬间刹下去了三分之二。
他问清楚俞良宴家的地址后,就挂掉电话,怏怏地从省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