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华经过一番思索后,觉得那姑娘被这么一个家伙盯上了,怪渗人的。
不过管他呢,自己就是来比赛的,关心人家的事儿干什么?
这种八卦的事儿,大概除了江同之,没人会感兴趣吧?
眼见着景上华提着球包消失在了观众席上,舒狂松了一大口气,把墨镜戴上,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往上冒。
看来江教练的办法还真是管用,她果然主动来跟自己打招呼了!
在收到江同之的那条“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的短信后,舒狂经过一夜的思索,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不能去市队找她,这样的话就太刻意了,我要和她参加一样的比赛!她去什么比赛,我就去什么比赛!
他把江同之约了出来,得意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同之,江同之先是赞美了他的勇气,然后就劈头盖脸地把他给教育了一顿:
去市队找她刻意,参加她报名的比赛就不刻意了么?!
拜托大哥你看看你的排名啊!看看你的水准啊!你去混杯赛,那是用青龙偃月刀杀小鸡好不好?更加惹人怀疑好不好?你好歹编出个合理的借口再去付诸实践啊摔!
训了舒狂一顿后,还是江同之帮了他的忙。
江同之是景上华的教练,自然知道她近期会参加哪场比赛,于是他随机挑选了几场比赛,让舒狂也报名参加。
同时,他用了自己表妹的身份证和联系方式,报上了名。
他的小表妹跟网球毛线关系都没有,是一枚标准的乖乖女好学生,江同之哄着她,借用了她的身份信息,她只需要报上名就好,根本不用去参加比赛,反正比赛名单最终也不会公示的。
这样一来,舒狂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且不说在制定完计划后,江同之那一脸“计划通”的表情有多欠揍,反正舒狂觉得,江教练的水准比自己高,听他安排就没错了。
但舒狂还是有微词的:
既然有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那自己为毛还要报名参加比赛?直接去看景上华的比赛不就成了。
江同之深深觉得,舒狂看着精,实际上脑容量绝对不大。
虽然你的最终目标是要攻略景上华,但是!你的设定是要去追一个对你没有感觉的虚拟中的姑娘!按照你这种中二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告白的啊!肯定会各种刷存在感耍帅然后让人家姑娘注意到你啊!不参加比赛光坐在场边看球能行吗?
再说了,景上华也是很聪明的好么!要是让她觉得你的举动违和,说不准就看穿你了你造么?
所以,综上所述,舒狂参赛是必须的。
江同之把一切说得头头是道,舒狂也就乖乖地听话了。
看到舒狂认真点头的模样,江同之突然觉得,舒狂这小子也挺可爱的。
就好比一只萨摩耶,叫唤的时候很烦人,但脑子不大好,轻易也不咬人。
一旦驯养好了,对景上华来说……
想想前景,一切还是蛮美好的,但是在给舒狂出谋划策完毕后,江同之心里竟产生了一点点莫名其妙的不适感。
明明他自己在计划的时候兴致勃勃的,可把计划和盘托出后,他却觉得别扭了起来。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和别扭的感觉,江同之笑着捶了下舒狂的肩膀,说:
“记住啊,不管追上还是没追上,都得记得我的恩情啊。可是我帮你追她的~”
……等下。
为什么自己说出这句话来之后更加不爽了呢!
江同之陷入了一种异常的纠结情绪中,而舒狂却觉得,有了江同之的助力,自己的计划更加完美了。
怎么会追不上她呢?
舒狂的自信熊熊燃烧起来。
从此以后,在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中级或低级杯赛里,省里排名第一的舒狂成了常驻客。
关于这件事,漆真也有所耳闻。
他是这么跟他的好基友俞良宴吐槽的:
“你说舒狂抽的是什么疯啊?我老爹都快气死了,说他不知道想干嘛,去初级赛事里搅混水!他居然说他只是想玩玩!玩什么啊?我老爹都明令禁止不准他瞎跑瞎参赛了,比赛都有变数,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知道他说什么么?他说,他运气那么好,不会的!还是往外跑!这真是迷之自信啊!他为毛那么自信啊良宴你说!”
俞良宴喝了一口茶,表示:你老爹是他的教练,不会是到现在才知道这货的迷之自信属性吧?
对于舒狂这种诡异的举动,漆真,包括他的老爹,舒狂的教练漆寒秋都没招。
找他谈心吧,他就表示自己运气好,不会有事儿。
严令他不准去参加初级比赛吧,他就说他乐意参加,乐意虐菜,再说了,主办方都没有不允许他报名。
给他分析利弊吧,说别人都在议论,说他的追求低,跟一帮水准一般的家伙打球,水平早晚有一天也会连带着下降,舒狂也表示,谁特么敢当着爷的面这么说,爷保证打不死他。
就这样,漆寒秋拿舒狂没招了。
就这样,景上华发现,她看到舒狂的频率呈直线上升,有好几场比赛,她都会发现报名名单里有那个叫做“孙皎皎”的女孩的名字。
而有了那个名字的话,就必然有舒狂的名字。
而俞知乐病愈归来之后,很快又积极地投入了各种比赛当中,她又是个见到熟人,就会主动黏上去的人,所以,在她无意的助攻下,景上华和舒狂碰面的几率大大增加。
很快,两人行变成了三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