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俞良宴怀着对自家猫即将投入他人怀抱的伤感情绪,对她极尽宠爱之能事。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索性把漆真拉过来,狠狠地拒绝她,然后安抚猫的后续工作就交给自己好了。
但是,想到猫到时候会伤心失望的样子,俞良宴就狠不下这个心,下不去这个手了。
再等等吧,等到猫过了选拔赛,到了省队后,自己再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省得猫的状态被影响。
如果漆真死活不接受猫的话,那他就算再心疼她,也得帮她快刀斩乱麻慧剑斩情丝,让她知道,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是木有前途的。
这样一来,俞良宴这方、平墨这方、舒狂这方,三方齐上阵,居然达成了一个奇迹般的合作:
俞良宴决定,等选拔赛结束后,再处理猫和漆真的事情。
平墨决定,等选拔赛结束后,再把俞知乐的舅舅带到她面前,好给她一个惊喜。
舒狂决定,等选拔赛结束后,再和景上华讨论两个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接受自己!
由池飒一力促成的市队选拔赛,赫然成了一道分水岭,把所有的事儿都一股脑地往选拔赛后推去。
但是,杯具的是,这场市队选拔赛,和它的促成者池飒,现在没有了一米米的关系。
池飒的父母带着池飒来市队办退队手续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市队选拔赛开始的日子,所以,当池飒到达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去参加选拔赛的启动仪式了。
池飒本来现在必须坐轮椅来着,可是,她觉得俞知乐和景上华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子,一定会嘲笑自己,硬是不顾父母的劝阻,把轮椅换成了拐杖。
但,谁能想到,她痛恨的两个人都不在呢?
在父母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撑着拐杖,站在门边,望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发呆。
大家是去训练了么?
来的时候,她一眼都没有敢往训练场的方向看,也不敢停留,父母也是,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一个劲儿地跟她提其他的事情,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以下都被裹着厚厚的石膏,连动弹一下都困难,苍白浮肿的脸上浮现出了自嘲的笑容。
以前的自己,跑起来虽然不像俞知乐那样如风似电,但也能健步如飞,哪里像现在,连去个厕所都要有人扶着……
这都要怪那个俞知乐!自己受伤,肯定跟她,跟俞良宴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正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时候,突然,毫无预警地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能笨到这地步啊?背了个球包不拿球拍,也真有你的!”
紧接着,那个同样熟悉的、又叫她痛恨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啦,昨天不是把球拍拿去加固拍线了么?怪不得我觉得包比平时轻了呢。”
“呢你妹夫啊,赶快滚去拿!”
说话间,两个人的身影便在楼梯口出现了,一转身,恰好和池飒撞了个面对面。
池飒看到自己在梦里已经用她做了二十多遍人彘的俞知乐,就这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一下子被上涌的热血冲得头晕眼花,拐杖都脱手掉在了地上,她伸手扶住墙,喘息了好几下,才控制住没有倒下去。
景上华立刻读懂了池飒眼里的那份憎恶,抓住了俞知乐,把她摁在了自己身后,示意她不要动,自己则走上前去,客气地对她打了招呼:
“回来了?伤怎么样?看起来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