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奶奶呢?”
江同之居然直接上手摸了摸景上华的头发,用一种标准的调戏良家妇女的腔调说:
“真笨,不知道爷爷奶奶这个时候总是会出去参加老年团体活动啊,午饭都是在外头吃的。”
景上华被他那句“真笨”给雷得一阵恶寒,甚至有种把江同之按倒在墙上狂抽一顿的冲动。
然而,她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你翻墙进来的?”
江同之摆摆手,笑得十分正气:
“我怎么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呢?”
在景上华略略松了一口气后,他一摊手,表示:
“我趁你不在,进你的宿舍里借了一下钥匙,配了把备用的。”
……你这还叫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看景上华一副要爆炸的样子,江同之立刻予以顺毛:
“你别误会啊,我不会半夜潜进来做些什么的,就是偶尔来检查一下门有没有锁好,再给你做顿饭,这是关心徒弟的日常生活,是一个教练应尽的职责啊。”
景上华承认,自己被打败了。
这个世界上,总应该存在着像江同之这类脸皮堪比城墙拐弯的人,不然的话,怎么能显示出造物主的伟大和丰富的想象力呢?
在景上华低下头,握紧拳头,深呼吸,提醒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的时候,舒狂低下头,松开了从看到江同之开始就紧握着的拳头。
不行,不能在景上华的面前动手……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江教练就可以大大咧咧地配了钥匙跑到她家里来?凭什么景上华在看到他的时候,就能跟他轻轻松松地斗嘴,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摆出一副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关于这些问题,舒狂其实是知道答案的,但是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答案。
他咬紧了牙关,得出了一个与心中本来就存在的答案,完全背道而驰的一个解释:
他就是不应该和景上华见面!应该再给她点儿时间,让她再想想看的!
他低着头,轻声说了句“我真的有事儿,先走了”,就背着球包,一溜烟儿跑开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舒狂临走时受伤的表情,景上华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看得清楚,她才觉得很对不起他,就目前来说,她无论如何也给不了舒狂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看她有些失神地望着舒狂跑走的方向,江同之的目光闪了闪,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唇角含笑道:
“看什么啊?难道我不如他好看?”
……这种青楼花魁比美的台词,亏江同之说得出口啊!
景上华不想搭理江同之,往屋里走去,同时说:
“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和俞知乐有关……”
话刚说到一半,一阵针扎般的痛感,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景上华的心脏位置升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要命的绞痛,就让她双眼一黑,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