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问什么,平墨都有把握,能噎得他讲不出话来。
可是,电话接通后,俞良宴的第一句话,就让平墨的脸色变青了:
“平墨,我问你,你看到猫了吗?”
平墨还以为他是故意打电话来开自己的玩笑的,慢条斯理地用茶夹往茶壶里添茶,说:
“小兔子不是在你的身边么?怎么?她不想在你的身边呆了?”
俞良宴的声音听起来却没了一丝往日的镇定了,焦躁道:
“平墨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你动她!她还是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你如果是在没征得她的同意下把她带走,那是绑架!”
俞良宴这番话搞得平墨一阵错愕。
什么意思?
他稍稍直起了腰,问:
“你疯了么?”
俞良宴的确有点儿崩溃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扶着额头,说:
“我没疯,我知道,你在俱乐部外有人盯着她!盯着她,可以,但要是你把她带走,要伤害她,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俞良宴的爆发是在球场边,球场里的人都看向了平时温文尔雅,几乎从来没生过气发过怒的俞良宴恶狠狠地抛出这一句话,集体恶寒了一阵。
良宴都这么说了,那么“死得很难看”,就绝对不是什么加重语气的夸张,肯定是字面上的意思!
听到俞良宴的口气不似作伪,平墨原本平静中带着点儿嘲弄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可别开玩笑,我的人告诉我,小兔子她根本就没有出俱乐部!”
平墨不相信俞良宴的话,俞良宴自然也不相信平墨的话,他几乎是怒吼道:
“她没出俱乐部,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俱乐部里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她也没有回家!”
平墨倏地一下站起了身来,不可置信地问:
“那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本来是俞良宴想问他的,结果被平墨这么抢了台词,他也愣住了:
“这话该我问你的吧?你到底有没有带走她?”
话一出口,俞良宴也回过了些味来了。
听平墨的意思,猫并不在他那儿?
俞良宴稍微冷静了一些,可是平墨急了。
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表示小兔子被人带走了,俞良宴这样打电话来急三火四地管自己要人,也不像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已经有七分相信俞良宴的话了。
她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难道是她看到了松明觉,觉得害怕,就趁自己的人不注意,悄悄翻墙溜了出去?
平墨是清楚俞知乐的行动力的,小的时候翻墙,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而且……有一次,她一个没坐稳,从墙上摔了下去,脚给扭伤了,在自己给她检查伤口的时候,她抓着自己的衣服,痛得连声叫平墨哥哥,那凄惨的呼痛声,平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疼。
平墨这时候完全忽视了俱乐部周围高达三米的墙和上头设置的电网和碎玻璃碴,也没想到俞知乐就算再彪悍,也不是圣斗士变的,没法儿爬电网。
他满心都是担忧,怕她跑出去,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车撞倒?会不会被什么人拐走……
果然还是……自己逼她逼得太急了么?